萧若灵叹一口气。
楚致渊笑道:“若愚做得已经不错啦,不是每个人都是我们的。”
萧若灵失笑:“是我太过奢求了。”
她对萧若愚的进境不满意,觉得修行太慢,悟性太差。
觉得他是心思没。。。
>“当我们不再惧怕听见,沉默才真正有了意义。”
我合上书,抬头望向山下。
一条新修的小径蜿蜒而上,两旁种满了问树幼苗,每株都挂着一枚铜铃,随风轻响,不是为了驱邪,而是提醒行人:此处言语有重量,脚步需轻。
林晚从侧廊走出,肩披守碑人长袍,银扣在晨光中闪出一点冷芒。
“监察会刚发来消息,”
她说,“X-7缓冲剂第三阶段临床试验通过了。
但有个条件??所有使用者必须签署‘情感追溯协议’,并接入共听网络实时公示状态。”
我点头:“陆知远答应了?”
“他没得选。”
她嘴角微扬,“全球十七个倾听圈联名施压,连南极庇护所的孩子们都录制了一段音频:‘我们不想变成机器,我们想学会自己调节心跳。
’”
我笑了。
那些孩子用钢琴、木琴和自制的共鸣鼓,将情绪谱成旋律,竟比任何科学报告都更有说服力。
“小梅呢?”
我问。
“她在后山。”
林晚目光柔和了些,“说今天是李振国他们歌声传出去的第365天,有人寄来了三十七封手写信,全是家属写的回信。
她想找个安静地方读完。”
我起身,沿着泥径往后山走去。
途中经过一片新开垦的坡地,几名志愿者正在栽种紫晕花。
见我走近,其中一人直起腰,竟是陈砚的母亲。
她左耳的螺旋骨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林先生。”
她笑着打招呼,“今天我们种的是‘回应之花’。
等花开时,据说能吸收人类回信中的情绪,反向释放安抚波频。”
我怔住:“还能这样?”
“是小梅发现的。”
她指了指远处,“她说,亡者需要听见,生者也需要被听见。
双向流动,才能不淤塞。”
我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处背阳的岩台看见小梅。
她盘膝而坐,膝上摊着厚厚一叠信纸,身旁放着那只军用水壶。
风吹动她的黑发,身形依旧纤细,却不再如从前那般阴郁虚幻。
她像是……真的活在这具身体里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