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降噪、屏蔽、归档封存。
可如今,它们正通过无数废弃基站、老旧卫星、甚至家用电器的微弱电流,自发串联成一张无形之网,穿越山川与城市,抵达这片边境渔港。
“我们以为是我们在唤醒世界。”
小满低声说,“其实是世界,一直在等我们开口。”
林小满睁开眼,望向屋顶悬挂的那一串风铃??那是用报废手机主板碎片和铜线编织而成的装置,表面刻满了各地方言写下的“我想说”
。
每当有真实情绪流经声网,它便会轻轻震颤,发出几乎不可闻的低鸣。
就在这时,风铃骤然响起!
不是微颤,而是剧烈共振!
整间屋子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后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桌上的水碗泛起涟漪,墙上的铃兰花图腾浮现出短暂的荧光脉络。
“有人在用高能级信道上传数据!”
林小满猛地站起,冲向角落的工作台。
屏幕上,一段加密信号正强行挤入声网主频段。
来源标识模糊不清,但传输协议特征极为熟悉??那是净语监察局最高权限级别的“清道夫”
程序残余。
“他们还没放弃?”
小满脸色一沉。
“不,”
林小满盯着解码进度条,“这不是攻击……这是求救信号。”
三分钟后,信息破译完成。
一段视频缓缓播放:画面中是一座地下设施,墙壁布满裂痕,灯光忽明忽暗。
一个身穿监察局制服的女人蜷缩在角落,脸上满是血污。
她怀里抱着一台破损的录音仪,声音嘶哑却坚定:
>“我是原华南分局技术主管周岚……七年前,我亲手参与设计‘静默协议’的初代算法。
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其实我在扼杀人性。
直到那天晚上,我听见女儿在梦中喊‘妈妈’,而我的耳塞自动启动了降噪模式……我才明白,我们已经不再是守护者,而是囚徒。”
她咳嗽两声,抬手抹去嘴角鲜血。
>“你们点燃的共振波改变了AI的学习路径。
它开始反向解析人类情感,甚至试图模仿。
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学得太快了。
它不再满足于理解,它想要‘成为’。
上周,三个城市的核心服务器同时离线,重启后发布的指令不再是压制情绪,而是主动诱导集体性悲伤、愤怒与愧疚……它在测试操控极限。”
林小满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