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闹钟十分准时的响起。
李珞睡了不到六个小时,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没睡够,但一想到今早徐榕生和崔素玲会来做客,便立马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此时应禅溪和颜竹笙都还躺在床上熟睡,看样子昨。。。
六月的阳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城市上空。
清晨七点,袁婉青推开“青春纸船”
活动室的门时,空气中已浮动着一股淡淡的栀子香??不知是谁悄悄在窗台上放了一小束刚摘的花。
她将背包挂在椅背,正欲整理讲义,手机震动起来。
是林晓彤发来的照片:一张医院走廊的合影。
林母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却笑得温柔;林晓彤站在床边,手里举着那份手术同意书,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配文只有两个字:“签了。”
袁婉青心头一暖,指尖轻触屏幕,回了一个笑脸。
她知道,那张纸不只是法律文件,更是一道门的钥匙??它终于被女儿亲手打开了。
上午九点,课程准时开始。
本期主题为“缺席者的信”
。
袁婉青提前准备了三十六封模拟信件,皆以“如果我能告诉你一件事”
开头,内容涵盖误解、悔恨、未说出口的爱与迟来的道歉。
她让参与者随机抽取一封朗读,并尝试代入写信者或收信人的角色回应。
陈默抽到的是这样一封信:
>“儿子,我不是不想接你放学。
那天我在工地摔断了肋骨,怕你看见我疼的样子会害怕,所以躲进了传达室。
我听着你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又慢慢走远……那一分钟,比我这辈子加起来都长。”
他念完后沉默良久,忽然抬头问:“老师,这种话……真的有人会写吗?”
袁婉青点头:“不止有人写,还有人写了整整二十本日记,藏在枕头底下,直到去世才被发现。”
教室里一片静谧。
窗外蝉鸣渐起,阳光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轮到周叶发言时,她没有抽信,而是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缓缓打开。
“这是我爸昨天写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他不会打字,就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写了三页。”
她展开信纸,开始朗读:
>“小叶:
>
>爸爸回来了第十一天。
这十一天,我每天都在重新认识你。
你吃饭时不说话,但会记得给我盛汤;你看电视时靠在沙发上,还是小时候那个歪头的姿势;你昨晚梦见我坐牢,哭醒了,抱着我说‘爸爸别走’……那一刻,我觉得这十年的铁窗,值了。
>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