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徐有渔,在床上的时候,应禅溪就要显得收敛多了。
缩在地铺的被窝里,抱在怀里软软乎乎娇小一只,乖巧的靠着李珞的肩窝,也不会乱动。
仿佛只要这样嗅着李珞身上的味道,就能让她心满意足。
。。。
清晨六点零七分,袁婉青已经站在厨房的小窗前煮咖啡。
水壶刚响,楼道里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次不是林晓彤,而是陈默。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连帽衫,手里抱着一个牛皮纸箱,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凌乱不堪。
“老师。”
他轻敲两下门,“我来送东西。”
袁婉青拉开门,一股凉意卷着秋日特有的清冽扑进来。
“这么早?箱子沉得像搬了半间屋子。”
“差不多。”
陈默把箱子放在玄关,喘了口气,“是我爸整理出来的旧物。
他说……有些可能对‘信件复活计划’有用。”
她蹲下打开箱盖,里面整齐码着泛黄的日记本、几封未寄出的信、一张三十年前的老照片??陈建国年轻时站在园林局门口,胸前别着工作牌,笑容拘谨却明亮。
还有一盘标着“1989?春”
的录音带。
“你爸爸以前……喜欢记录?”
她问。
“不喜欢。”
陈默摇头,“但他现在说,沉默太久的人,一开口就得靠点东西撑着。
这些,是他重新学说话的拐杖。”
袁婉青轻轻抚过那盘磁带,忽然想起什么:“你能帮我转录吗?我想放进下周的分享会。”
“我已经转好了。”
他从包里取出U盘,“还加了一段他自己录的旁白。
他说……想让那些不敢说话的人知道,有时候晚一点也没关系。”
她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没再说谢字。
有些感激,早已沉进日常的细缝里,成了呼吸的一部分。
七点十五分,林晓彤准时抵达活动室。
她换了副细框眼镜,肩上挎着新买的帆布包,上面印着一行小字:“听见寂静的声音”
。
她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基金会初审通过了!”
袁婉青正在擦拭投影仪镜头的手顿了一下。
“真的?”
“是真的。”
林晓彤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一封正式回函,“‘非典型家庭支持中心’进入立项答辩阶段,只要我们在月底提交完整方案和团队架构,就有机会获得首期五十万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