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楼的地下车库入户门处,林秀红和李国鸿跟在后面走上来,结果就看到自家儿子怀里抱着个小姑娘。
颜竹笙此时从李珞肩膀上探头出来,看向林秀红和李国鸿,还有空伸出一只手来,笑嘻嘻的比了个耶:“叔叔阿姨。。。
夜雨敲窗,袁婉青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刚送来的《海风通讯》增刊。
这期专题是“声音的重量”
,收录了过去一年里最动人的十封信与回音。
她指尖停在其中一页??那是一封来自西北牧区的小学生写给亡父的信:“阿爸,我学会挤牛奶了。
老师说,只要坚持,奶桶不会洒,心也不会空。”
旁边附着一段录音二维码,扫码后能听见一个沙哑却温柔的男声朗读:“孩子,你不是一个人守着草原,风会替我说‘我在’。”
她轻轻合上杂志,抬头望向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时针已滑过十一点。
窗外雨势渐大,屋檐滴水连成线,像无数细小的诉说汇入暗夜。
她起身泡了杯热茶,正欲返回座位,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王小舟发来的消息:【姐,刚接到镇医院值班护士电话,有个少年在急诊室写了整整三页纸,非要我们的人去收。
他说‘不寄信,只求有人带走它’。
】
袁婉青眉头微蹙。
这类情况并不罕见,但深夜执笔、情绪激烈者往往处于崩溃边缘。
她迅速回复:【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
二十分钟后,她撑伞走进医院走廊。
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王小舟已在门口等候,脸色凝重。
“他不肯说话,也不让医生碰那几张纸。
看到我穿的是海风邮局志愿者马甲,才松了口气,说‘你们来了就好’。”
袁婉青点头,缓缓走近病房。
少年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十七八岁的模样,校服皱得不成样子,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擦伤。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几页稿纸,指节泛白。
见她靠近,眼神闪躲了一瞬,随即低声说:“我不是想死……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湖心。
袁婉青没急着接话,只是在他对面坐下,将伞靠墙放好,从包里取出一个印有“海风”
标志的牛皮笔记本。
“你说吧,我在听。”
她说,“如果你不想开口,也可以写下来,或者交给我带回去读。”
少年低头盯着地板,良久,终于把纸递了过来。
第一张纸上写着:**“我妈死了,没人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