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小娃娃,好狠的手段!”
“……”
聚气成刃,锋芒无限,本源之力催动,紫色光刃再现,颤动虚空,扭曲虚空,撕裂虚空。
。。。
夜深了,山谷里只剩下风穿过金花叶片的沙沙声。
那株黑色花瓣、银心燃烧的金花静静立在手语教室外,仿佛一根连接天地的柱子。
月光洒落时,它的影子并不投向地面,而是向上延伸,像一道逆生的根,悄然探入星空。
小满没有回屋。
他坐在门槛上,双手放在膝头,指尖微微颤抖。
自从那天晶石碎裂后,他的身体就再未完全平静过??不是病痛,而是一种持续的震颤,如同体内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低语,却始终无法汇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知道,那是五百位母亲的眼泪、是远古岩画上的圆圈、是阿昭最后留在风中的呼吸,在他血脉里回响。
忽然,一片叶子轻轻飘落,停在他的掌心。
叶脉间浮现出极淡的文字,像是用光写成的:
>“你还在等什么?”
小满怔住。
这不是手语,也不是任何已知语言,可他读懂了,就像婴儿读懂母亲的眼神。
他抬头望向金花,低声问:“你在问我吗?”
风停了一瞬。
然后,整片金花田开始摇曳,不只是这一株,而是全球所有金花??从撒哈拉的灰白月光林,到喜马拉雅的语母之胎,再到火星穹顶下那株孤独生长的异星花朵??它们在同一时刻发出微弱的嗡鸣,频率恰好与人类胎儿在母体中听到的心跳一致。
远方传来钟声。
不是金属撞击之声,而是由空气本身振动产生的音波,源自西藏喇嘛敲击语母之胎前的铜磬。
那一击并未真正触碰,只是手掌悬停三寸,心意落下,天地便应和。
小满闭上眼。
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自己五岁时失语的模样: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无论怎么努力,发不出一个音节。
父母带他走遍名医,针灸、药石、心理干预……全都无效。
直到那个雨夜,阿昭出现在他们家门前,浑身湿透,却笑着说:“孩子不是不能说,是他还没找到值得开口的世界。”
后来,阿昭教他用手比划第一个词??“疼”
。
不是“痛”
,不是“难受”
,而是“疼”
。
因为那是母亲抱着发烧的他时,一遍遍轻拍背脊说出的字眼。
“你说出来了。”
阿昭当时说,“只是用了不一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