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清洗的科研人员共183人**,其中67人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一段视频,拍摄于某地下审讯室,画面中一名男子满脸血污,却仍在嘶喊:
>“你们可以杀我,但杀不死真理!
冷核聚变一定能实现!
中国不能永远靠烧煤过日子啊!
!”
视频末尾显示姓名:**程卫国,能源组副总工程师,1978年4月15日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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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是谁?”
朱韵喃喃。
我想起了那个养老院里的田姓老人,想起老周说出“李老师说过风会吹种子”
时的眼神,想起那位敬军礼的老将军说“有人一直在等这一天”
。
“Z……是残存的组织。”
我说,“一个潜伏在体制内部的清算网络。
他们一直在收集证据,等待合适的时机交出去。”
朱韵忽然抬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么多东西,一旦公布,整个历史叙事都会崩塌。”
“那就让它崩塌。”
我盯着硬盘,“虚假的稳定,不如真实的动荡。
我们已经沉默太久了。”
但她摇头:“可你也看到了,每一次揭露,都有人在痛苦。
王伯南老人差点心脏病发作,陈国栋的儿子至今不敢露面,那些牺牲者的子女,有些人宁愿父母是‘因公殉职’,也不愿他们是‘被掩盖的冤魂’。”
我沉默良久。
最终,我说:“所以我们不一次性炸开。
我们要学董明远??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数据写在羊皮上,托付给信得过的人。”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U盘,将云盘内容加密分割,生成三十个独立包,每个包附带一段解读文档。
“第一个包,发给国家科技馆筹建办;第二个,寄给中科院院士联席会;第三个,交给央视《国家记忆》栏目编导……”
我一边操作一边说,“让机构来承接真相,而不是由我们个人引爆舆论。”
朱韵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还记得咱们刚开始时,想用倒计时轰动全网吗?”
“记得。
那时候以为,震撼才能唤醒麻木。”
“现在明白了,温柔也能刺穿铁幕。”
夜深了,掩体内只剩下仪器微光。
我们整理好所有可移动资料,准备明日撤离。
临睡前,朱韵靠在墙边问我:“你觉得,我们真能改变什么吗?”
我望着头顶混凝土穹顶,轻声说:“也许不能立刻废除谎言体系,但至少,我们让‘说真话’重新成为一种可能。”
她点点头,闭上眼。
我却睡不着。
起身走到林知远的录音播放器旁,重播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