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言这么说,李冲他们连忙说道:
“方主任别这么客气!”
“就是,送东西什么的就太见外了。”
“好意心领了,我们有纪律的。”
“没错,我们可不能手您的东西。”
方言对着。。。
雪后的清晨,空气清冽如刀。
我站在老陈墓前良久,直到朱韵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该回去了。”
我们并肩走出陵园,车轮碾过结霜的路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车内暖气缓缓升起,却驱不散心头那层沉甸甸的寒意。
那份玉泉山的绝密文件,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记忆里。
林知远不是叛徒,而是被背叛者;他不是沉默的逃兵,而是主动背负污名的守门人。
而真正推开那扇通往深渊之门的,并非某个恶人的独断专行,而是一整套扭曲的机制??它奖励投机、惩罚忠诚,把正直视为异端,将真相当作隐患。
回到办公室时,已是午后。
桌上多了一份加急信封,没有署名,只盖着科学院档案馆的骑缝章。
打开后,是一叠泛黄的手写笔记复印件,页脚标注日期:1977年8月12日。
是林知远的笔迹。
标题只有四个字:《紫藤备忘》。
我屏住呼吸一页页翻看。
这不是实验记录,也不是工作汇报,而是一份写给“未来之人”
的遗言式笔记。
他在预感自己即将失语之时,用隐喻和暗码留下线索。
>“紫藤非花,乃网也。
其根扎于学术评审,蔓生于经费分配,叶覆教育体系,果结于话语权之争。
若见青年才俊皆趋西学、贬自主为闭塞、称合作者为先知,则紫藤已成林。”
他早已察觉沈鸿烈等人布局深远,不止于窃取技术,更在于重塑认知。
他们要让后来者相信:中国永远需要“导师”
,自力更生不过是愚昧时代的偏执。
笔记最后写道:
>“倘若有一天,我的名字被说成叛国者,而真正出卖国家的人却被供上神坛,请不要愤怒。
请记住,火种仍在。
赵工藏徽,孙女士抄本,张老弟留相册……还有那位匿名寄出第一封警告信的老工人,他们都选择了‘记得’。
只要有人记得,光就不会灭。”
泪水无声滑落。
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二十年前那本旧相册会出现在我门前。
那是老陈临终前托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