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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只是一点小巧合（第2页）

“入场券。”司明望向远方天际，“诸天战场开启前，主神会筛选一批‘备选者’，赋予他们跨维度征伐的合法权限。一旦通过最终试炼，就能脱离轮回者的身份，成为独立存在的‘天神使徒’。”

“听起来像是升职。”季毓冷笑。

“是枷锁。”司明纠正，“成为使徒，意味着你要承担维系多元宇宙平衡的责任。你会被派去镇压暴走的世界、剿灭失控的文明、甚至亲手抹除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如果他们堕落。”

众人沉默。

良久，雷恩开口：“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明缓缓坐起，由伊芙扶着靠在墙边。他抬起左手，掌心浮现一枚晶莹种子的虚影??正是那日追击卡奥斯意识核心时，从湮灭风暴中抢回的最后一丝残迹。

“这是‘黄金树种’。”他说，“不是卡奥斯的力量源头，而是……所有碎片君王共有的‘系统接口’。它连接着主神最深层的架构。”

苏砚瞳孔一缩：“你是说，你能借此窥探主神的本质？”

“不能。”司明摇头，“但我可以伪造一个‘假信号’，让它以为我是下一个合格的君王候选人。”

季毓脸色骤变：“你疯了？！那等于主动踏入陷阱！”

“我们早就在陷阱里了。”司明冷笑，“你以为主神为什么会让我们活到现在？每一次任务看似随机，实则都在推动我们走向某个预定节点。斩杀卡奥斯不是终点，而是……资格测试。”

伊芙轻声问：“你想做什么？”

“反向渗透。”司明眼神幽深，“利用这枚种子，伪装成即将诞生的新君王，在主神系统内部植入我们的‘后门’。将来若有队员被迫执行清除任务，我们可以远程干预，保住他们的意识不被格式化。”

雷恩眯起眼：“代价是什么？”

“我的存在会被标记。”司明坦然道，“一旦启动计划，主神将永远锁定我为高危个体。下次任务，不会再给我选择余地??要么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要么当场抹杀。”

空气凝固。

苏砚合上记录仪：“值得吗？”

司明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十年前，我在第一个世界醒来时，身边躺着七个同伴。三年内，他们全死了，死于背叛、死于绝望、死于主神冰冷的任务判定。那时我就发过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站得够高，就绝不再让任何人在我眼前白白牺牲。”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

“我不是为了当英雄。我只是不想再背负名字。”

正五。

第七日，全员休整完毕。

司明的身体恢复至可行动状态，但仍需依靠传火大剑支撑行走。他召集众人于荒原中央，面前摆放着一块由业火淬炼过的黑色石碑??那是从卡奥斯王座残骸中提炼出的材质，具备承载高维信息的能力。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需要你们每个人做出选择。”他环视众人，“参与或退出，皆由自愿。一旦开始，便无回头之路。”

“第一项：谁愿将自己的部分意识烙印于此碑，作为未来救援锚点？”

伊芙率先上前，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石碑表面，瞬间被吸收，留下一道赤红纹路。

“我。”

季毓紧随其后：“算我一个。”

雷恩沉默片刻，拔刀割腕：“若真有那一天，别让我死得太难看。”

苏砚最后一步踏出，双手结印，一道银色光痕注入碑体：“记住我们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