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活著的奇蹟!
或者说是行走於人间的神跡!
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任,儘管梁进实力强大,並且多次流露出招揽之意,巫灵却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她內心深处坚信,梁进虽强,但戊墟魔君一一更强!
未来在她的辅佐之下,戊墟魔君別说一统南州,就算是挥师北上,问鼎中原,一统天下,也未必没有可能!
当即,巫灵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恭敬地跪伏在地,用一种无比恳切的语气请求道:
“君上神威,属下深信不疑!”
“只是-那大贤良师梁进,当日在那魔宫之中,確实曾有机会取我性命,但他最终———饶了属下一命。此乃事实。”
“属下斗胆,恳请君上今日,若能胜之,可否———·饶恕那大贤良师一命?”
“让属下心中能了却这份亏欠,以免日后滋生心魔,影响修为,无法更好地辅佐君上。”
巫灵一生在黑暗与阴谋中爬行,心如铁石,除了復仇之念,几乎不对任何人抱有额外的情感。
可梁进,確实是一个令她感到无比意外和复杂的存在。
既然梁进曾帮助过她,那她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內,帮他爭取一次活命的机会,以求念头通达,无愧於心。
然而“放肆!”
戊墟魔君闻言,脸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暴怒!
他猛地一挥手,一股浩瀚阴冷、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力量瞬间凝聚,化作一只无形的巨掌,带看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抽在了巫灵的脸上!
“啪一!!!”
一声清脆响亮到极致的耳光声,在帐篷內炸响!
巫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被这股巨力抽得离地飞起,如同断线的风箏般向后摔了出去,重重砸在铺看地毯的地面上!
她脸上那副遮掩容貌的兽纹面具,在这一击之下瞬间碎裂开来,碎片四溅,露出了她那张苍白秀美、此刻却迅速红肿起来、带著一个清晰掌印的脸颊。
只听戊墟魔君声音冰寒刺骨,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呵斥:
“本君统御之地,只有两种人一一臣服之人,和死人!”
“唯独没有一一饶恕之人!”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妖异的四瞳死死锁定在蜷缩在地的巫灵身上,目光阴狠如同盯著一只不听话的蚁: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臣服於本君脚下、乞求力量復仇的贱奴而已!有什么资格,竟敢替本君抉择?!”
魔国之中,虽然明面上只充许军人、工匠和奴隶三种身份存在。
但这三种身份,只是相对而言。
对於至高无上、视万物为芻狗的戊墟魔君来说,他乃是凌驾於一切之上的魔国之君,在他之下,所有人,无论地位高低,对他而言都只有一种身份一一那就是可以隨意生杀予夺的奴隶!
“属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了。””
巫灵强忍著脸上火辣辣的剧痛和胸腔內翻涌的气血,急忙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深深地垂下头颅,用颤抖而顺从的声音回答。
所有的请求,所有的挣扎,在这一记响亮的耳光下,都被彻底打碎,只剩下冰冷的屈辱和现实的残酷。
戊墟魔君冷哼一声,不再多看地上的巫灵一眼。
他猛地一甩身后那由魔甲延伸出的、如同披风般的活性组织,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帐外,一头神骏非凡的巨型夜鸦早已等候多时。
儘管军中巨型夜鸦数量眾多,但唯独这一头,体型远超同挤,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型堡垒!
它浑身羽毛乌黑油亮,没有一丝杂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著金属般的冷光。那双锐利的鸦眼,闪烁著冰冷无情的光芒,顾盼之间,带著一种中王者的凌然气势与傲慢。
没有任何其他夜鸦或土兵胆敢靠近它周身十丈之內,否则必然会被它那足以撕裂金铁的恐怖利爪,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
然而,当戊墟魔君那散发著滔天魔威的身影走出帐篷时,这头骄傲的夜之王,终於收敛了它的桀驁,顺从地伏下它那高昂的头颅,收敛起宽大的翅膀,发出了表示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