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要去结婚吗?”
两个人鸡同鸭讲地争执了一会儿。
陈佑的脑子变得很乱,但是简秩舟还在继续列举他们必须结婚的理由,比如他们已经共同拥有了一条小狗,如果不结婚,那么因因要归谁呢?
陈佑小声说因因应该归陈佑所有。
简秩舟反驳他,说带小狗去体检、打针的人都是自己,他还抽空带因因去办了犬证,平时阿姨下户以后,给小狗铲屎、清洗狗碗和刷牙的也是简秩舟。
陈佑心虚地说:“……那是你自己非要干的。”
简秩舟又说:“你和它玩完玩具,总是乱丢,每天都是我把那些玩具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然后收拾好的。”
陈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他了。就算在梦里,他也有点儿说不过简秩舟。
到了结婚的地方,陈佑心里还在想,国外领证的地方,怎么看上去这么像警察局。
进去之后,陈佑看见有好多人在吵架,然后他被简秩舟放下了,简秩舟牵着因因,拿着一束花,朝着里边的一个人走了过去。
陈佑拨开人群追过去,看见简秩舟把手里的花递给了另一个男人。
……温明澈。
陈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楼下好吵。
陈佑坐起身,因因躺在他脚边睡得很香,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平时简秩舟是不允许小狗进卧室的,更不会允许因因上他的床。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但是躺在他旁边的简秩舟却不见了。
不是做梦,楼下真的有人在吵架,隐隐约约的动静和声响很沉闷地传进了卧室里。
陈佑穿上拖鞋,揉着眼睛开门下楼。
他走下楼梯的时候,一楼客厅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眼前站着很多人,有陈佑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陈佑还是下意识地先看向了简秩舟,后者一脸是血地站在客厅里,被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用什么东西捆得严严实实。
他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客厅里除了那些“□□”,还站着温明澈,然后是两对他不认识的中年夫妻。
其中有个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看见他,眼睛好像很红,整个人很激动地朝着陈佑这边走来。
温明澈伸手拉住他,男人问:“……他就是小宝?”
“嗯。”温明澈说,“好好说,别吓着人。”
陈佑不知道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为什么忽然就上来抓住了自己的小臂,还莫名其妙地叫他“小宝”。
他有点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想要回到楼上房间里躲起来。
被那群“□□”一人一只手控制住的简秩舟好像很愤怒,他挣扎得很剧烈:“随便伪造一份证明就想把人带走?”
为了避免误检,温明澈甚至将样本分别送去了国内三家权威的鉴定中心进行检测,得出的结果当然都是一样的。
陈佑就是他们家小宝。
“他是我的!”简秩舟猛地发出了一声怒吼。
温明澈忽然走过去很重地打了他一耳光。
“我、的!”
他打得非常重,简秩舟有一边眼睛因为毛细血管破裂,半边眼白都充血变成了血红色。
“三份鉴定结果还不够?”温明澈瞪着他,“简秩舟,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把他困在你家里随便欺负?没把你送去坐牢,都是我们家看在简伯父的面子上!”
陈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做梦还没有醒。
“陈佑。”温明澈忽然转头叫他,“你过来!”
陈佑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