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妥?”
方大师却是一头雾水。
“不太对。”我喃喃的说了一句。
“那个李建德我总觉的不太对。”
这里明明是李耀祖的地方,但发问的人却依旧是李建德,这和我们走之前并不一样,
李耀祖和王翠花是不同的,他可不需要李建德做他的代言人。
“那我们要不要直接。”建明叔听后,比划了一个干掉的手势。
“不了,”我果断拒绝,
“这里归根到底还是李耀祖的院子,即使是李建德的问题,我们也并不好出手。”
“那弟弟肚子里的东西?二妮你有眉目吗?”方大师问。
我转头看向身后依旧喘息的弟弟。
对着方大师坚定的点头,于是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位次。
“大师啊,所以我孙子肚子里的究竟是什么啊?”
爷爷第二次发问了。
这次虽然没有烛火,但是随着爷爷的话语,远处那座大瓮中,突然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一个满身湿漉漉的,面上满是青白的男人就这样浮出了水面。
是鸵鸟李耀祖……
水波湿漉漉的,但搭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些油腻,
皮肤就像一件浸泡过的衣裳,湿湿的搭在他的骨架上,
眼睛凸起死死的盯着我们,似乎只要我们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就要把我们一起拖入水中。
而近处,爷爷的面容不再丰盈,似乎随着夜风,
他面颊中的肉脂也一起被风干在空中,只留下赤条条的筋肉和崎岖的颞骨。
如此的消瘦,显得两个眼窟窿更加灰暗了。
至于父亲,他则依旧低着头,明亮的月光洒下也只能照亮他的半边头发,甚至于身体都处在黑暗之中。
母亲的神情倒是依旧关切,但在这份关切之中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不过是表面的面皮,至于内里也依旧是对我们的警惕。
这次他们甚至手中都没有拿什么刀具。
我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身下,又看了看远处水中虎视眈眈的父亲。
他们大约是觉得多了一个人就更加有把握、
可惜了,建明叔比他想象的还要能打。
“李承业肚子里的东西是。”观察一番后,我开口了。
“一个流着李家血脉的男胎,是最低成本的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