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海微微瞪大眼愣了一会,后退、低头转身走,留下一句:“我走了。”
他让他跑,让他跑,跑到哪里去?
晓海走到硼在的地方,硼显然没发现那里发生的事,好奇的看他:“怎么了?”
“被发现了。”晓海说。
硼震惊着要往那边跑,晓海拉住他解释:“那只鸟是梅维尔那里的鸟,它什么都看到了,副会长让我们回去。”
“梅、梅维尔?如果是有电子的东西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啊!那只可能是只真的鸟,或者——”硼不可思议,他意识到什么,拉着晓海走:“我们回去吧。”
“那我们回哪里?”晓海不清楚硼是不是知道了意思。
“找阿溟。”
阿溟?为什么要去找阿溟?晓海很疑惑,这和阿溟有什么关系吗?
“那只鸟的存在,意味着一切已经是我们不可控的范围了。梅维尔,比想象中更难打败。”硼说完,又问:“晓海,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梅维尔说找我干点事。”
“他找你能有什么好事啊!”硼不可思议道。
晓海跳过拦路的树根,回道:“他还说什么要让西岭的人走,说他可以拖住所有精英。他们说的应该是后面那个世界起义的事情吧?”
“他都能拖住精英了……”硼有点不淡定了,他停下来把晓海背起,说:“但愿能找到阿溟吧。”
“为什么要找他?”晓海有点抵触,他不太想见到阿溟。
“那你说,还有其他人吗?”硼反问。
晓海不说话了。除了阿溟他真的找不到别人,也只有阿溟是从始至终都迷雾重重的人。但他已经不想再和阿溟有牵扯,亲口说的家人也无从考证。
安宁海以为他摘下装置就自由了,没想到还有定位。
从始至终,就没有所谓的自由,只有臆想吧。晓海苦笑,只是可怜安宁海用死换他的生了。他这样弱小的人,有什么值得托付的呢?
“你会没事的,就算找不到阿溟,还有我。”硼奔跑着,他也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在偌大的世界找到一个人。他开始分析,按照阿溟的身份,他只要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中就一定会掀起风波。
“晓海,你最后一次见到阿溟是在哪里、什么时候,他说了要去做什么吗!”硼问。
晓海想了一阵,说:“他,在大概……北地、十天前,说要去找意义就走了。”
“北地哪里!”
“安宁海上次也在那里,和、和高层活动的地方隔的不是很远。”晓海本来郁郁寡欢着,但被硼的焦急感染了一些,也有了紧张的感觉。
硼继续想,找意义这句话并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不过他好像听阿溟说过。
安宁海上次就是从沃尔拉回来的,那儿在北地靠东。十天的时间,如果往西应该位于北地中心,往东就是东原,往南是里海,往北是外海,水路大概率不会走,暂且排除。
现在他们在南林的边界。
他忽然想起以前阿溟从北地离开,在走遍世界的旅途中与他和另外两个朋友结识,那段旅途最后也在北地结束。
他当时问阿溟要去找什么,阿溟说的也是“意义”。
硼僵住,他想起一种可能——阿溟是否在重走一遍曾经走过的路?
他不敢保证这个阿溟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但如果是真的呢?
走过一遍无法得到的答案,你会再走一遍吗?
硼闭上眼,他只好赌。
脚边的石块聚成一个底座,带他和晓海脱离地面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