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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第1页)

魔法部大厅的大理石地面泛着冷得发僵的光,光线下能清晰看到石缝里积着的淡灰——那是常年被官僚们的皮鞋踩碾却无人清扫的痕迹,连空气里都飘着油墨与旧羊皮纸混合的沉闷气味,像把整个魔法部都泡在了“按流程”的冷水里。中央的“魔法兄弟喷泉”还在机械地喷着水,水珠落在光洁的汉白玉池壁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却冲不散周围弥漫的敷衍——穿着深绿色制服的官员们抱着厚厚的文件夹匆匆走过,文件夹边缘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用来挡开巫师的“工具”。有人不小心撞了辛西娅的肩膀,连句“抱歉”都没有,只留给她一个绷得笔直的背影。唯有喷泉旁那座“巫师与麻瓜握手”的金色雕像,还维持着百年前的温情姿态,此刻却像个笑话,映着官员们冷漠的侧脸。

辛西娅跟在父母身后,手里攥着个快被捏变形的蜂蜜公爵糖果袋,袋底还剩两颗比比多味豆——一颗是她最爱的草莓味,糖衣上还沾着点金粉;另一颗是她上次在火车上没敢吃的“耳屎味”,糖衣泛着诡异的灰绿色。她的灰色双马尾被大厅的穿堂风吹得轻轻晃,发梢沾着的几颗糖果碎屑落在肩膀上,她却没心思拍掉,只盯着父亲艾伦的背影——父亲今天特意穿了那件熨烫平整的深灰色巫师袍,领口别着当年当傲罗时获得的“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此刻勋章在冷光下泛着暗哑的光,像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失望蓄力。

艾伦走到“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的窗口前,指节因为用力按在窗台边缘而泛白,声音里憋着压抑的怒气,连带着胸口的勋章都微微晃动:“上个月七号,我们提交了翻倒巷‘黑魔法物品走私窝点’的举报信,附带了现场照片和目击者证词——我亲眼看到他们交易带‘幻觉诅咒’的古董戒指,那种戒指会让佩戴者把亲人看成摄魂怪,去年就有三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因此精神崩溃住进圣芒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果?”

窗口后的官员头也没抬,笔尖在羊皮纸上划得飞快,发出“沙沙”的声响,语气像念早就背好的台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怀特先生,案件正在‘按流程’处理。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再补一份书面申请,我们会‘酌情优先’——当然,优先也得等前面的流程走完。”

“小走私案?”艾伦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几个排队的巫师侧目——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巫悄悄往这边挪了挪,眼神里满是同情;一个老巫师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习惯。艾伦伸手就要拍窗台,指节都快碰到冰冷的石材了,却被奥黛丽轻轻拉住。母亲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巫师袍,袖口还沾着点庄园玫瑰园的泥土——早上出发前,她还在给辛西娅种的粉色玫瑰浇水——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用只有家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冲动,还有辛西娅在呢。”

官员终于舍得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铜框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口的冷光,目光扫过辛西娅时,带着点不加掩饰的“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的傲慢:“怀特夫人说得对,情绪解决不了问题。您要是觉得流程慢,可以联系您当年的傲罗同事帮忙催——不过我得提醒您,现在的傲罗也得听调度,可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他“啪”地合上文件夹,金属搭扣碰撞的声音像在赶人,对着下一个巫师扬声道:“下一位!处理‘家养小精灵走失案’的,快点!”

走出魔法部时,傍晚的风带着伦敦特有的湿气,吹得辛西娅的双马尾扫过脸颊,凉丝丝的。艾伦的脚步很重,黑色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在发泄心里的火气,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连指缝里都渗进了点魔法部门口的灰尘:“我年轻时当傲罗,1975年冬天,在约克郡遇到摄魂怪袭击麻瓜村庄,我们赶到时,队长第一句话是‘先把村民护到安全屋’,没人提‘流程’,没人说‘优先级’。现在倒好,为了跟魔法议会搞好关系,连危及巫师安全的案子都能压着——那些官僚们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根本不知道翻倒巷的黑暗有多冷。”

奥黛丽走在他身边,手里拎着给辛西娅买的新铜制坩埚,坩埚柄上还缠着她亲手织的浅灰色绒线——怕辛西娅练咒语时烫手——声音柔和却带着点化不开的沉重:“也不能全怪他们,伏地魔第一次崛起后,魔法部就怕了,怕出错,怕担责任,所以才把‘流程’当成挡箭牌。不过你也别太气,至少我们还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些没魔杖、没家族支持的巫师,才是真的只能等着‘流程’救命。”

辛西娅咬着那颗草莓味的比比多味豆,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没完全压下魔法部带来的闷意。她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奥黛丽的袖口,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兴奋:“妈妈,爸爸,德怀特说过,耶罗家的古魔法能对抗黑魔法!上次斯莱特林有十个高年级生堵他,想报复他帮赫奇帕奇的安吉莉卡,他只用‘咒立停’就破解了那个学长的‘粉碎咒’,比魔法课上教授演示的还快!”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糖果袋的边缘,耳尖有点红:“而且他是混血巫师,妈妈,却比斯莱特林里好多纯血学长都勇敢!”

艾伦和奥黛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以前听辛西娅说过斯莱特林的“纯血论”,说过“其他学院的人不懂规矩”,却从没听过她这么认真地为一个混血巫师说话。奥黛丽蹲下身,帮辛西娅把被风吹到脸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女儿温热的耳垂,语气里带着好奇:“你现在觉得,纯血和混血没区别了?以前你不是说,格兰芬多的人都很冲动,拉文克劳太傲气,不愿意跟他们说话吗?”

辛西娅的耳尖更红了,攥着糖果袋的手指紧了紧,指甲轻轻蹭过袋底的糖纸:“毕竟是听人说的吗,可飞行课,哈利为了帮隆巴顿抢被马尔福拿走的记忆球,明明知道马尔福在故意挑衅,还是飞上去了,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却一点都不蛮干,他还会提前跟德怀特商量怎么拦马尔福的扫帚!”她忽然眼睛一亮,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还有格兰芬多的艾瑞卡,上次魔药课我把‘缩身药水’的雏菊根放多了,她没笑话我,还拿出自己的笔记,一笔一笔教我怎么调整剂量,笔记上还画了小小的铃兰,一点都不傲气!”

说话间,怀特庄园的木质大门已经映入眼帘。门环是铜制的猫头鹰造型,被岁月磨得发亮,猫头鹰的眼睛是用小小的绿宝石镶嵌的,还是艾伦当年送给辛西娅五岁生日的礼物。门两旁的粉色玫瑰开得正盛,花瓣上沾着傍晚的露水,是辛西娅上周六和奥黛丽一起种的——当时她还抱怨“玫瑰刺会扎手”,奥黛丽笑着说“等开花了,会比蜂蜜公爵的糖果还甜”,现在看来,果然没骗人。

推开大门时,客厅的暖光从雕花窗户里透出来,像裹了层热可可的温度。壁炉里的橡木柴火还在“噼啪”作响,火星偶尔蹦到炉箅上,又很快熄灭,在石质炉壁上留下淡淡的灰痕。桌上摆着奥黛丽下午烤的巧克力饼干,是用比利时黑巧克力做的,边缘烤得微微发脆,香气混着窗台边薰衣草的淡香,瞬间把魔法部带来的冷硬气息驱散得干干净净。

辛西娅甩掉脚上的小皮鞋,鞋尖还沾着点魔法部门口的泥土,她却不管不顾,蹦蹦跳跳地跑到沙发旁,拿起一块巧克力饼干就咬了一大口,巧克力酱沾到了嘴角也不在意,像只满足的小松鼠:“爸爸妈妈!我决定了!开学后我要天天去找艾瑞卡一起去图书馆,还要找哈利他们练魁地奇!德怀特说我们可以组队练‘除你武器’和‘盔甲护身’,他还答应教我高阶的‘咒立停’呢!”

艾伦坐在扶手椅上,看着女儿嘴角沾着巧克力酱却笑得灿烂的样子,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灰色双马尾,指尖能感受到发丝的柔软:“这才对嘛,朋友从来不是按学院分的。爸爸年轻时最好的搭档,是个赫奇帕奇的巫师,他话少得像块石头,却总能在我遇到危险时第一个冲过来。有次我们在威尔士抓黑巫师,我被‘钻心咒’打中,是他背着我跑了三里地,把我送到圣芒戈,自己却因为没来得及施‘铁甲咒’,后背被咒语划了道很长的疤。”

奥黛丽端来三杯热可可,杯子是辛西娅最喜欢的猫头鹰图案。她把杯子递给辛西娅时,特意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酱:“妈妈支持你,不过可别光顾着玩,魔药课的‘狼毒药剂’配方还得记牢——上次你把‘流液草’说成‘水仙根’,德怀特都忍不住笑你了。下次他教你高阶咒语,可不能再冒冒失失把魔杖掉在地上了。”

辛西娅吐了吐舌头,接过热可可,温热的杯壁贴着掌心,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胳膊。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星星开始一点点冒出来,像撒了把碎钻,落在玫瑰花瓣上,泛着淡淡的光。手里的糖果袋还剩最后一颗“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糖衣上的灰绿色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把豆子放进嘴里。

意外地,嘴里没有传来想象中的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坚果香,混着点蜂蜜的甜意,比草莓味的还要特别。辛西娅眼睛一亮,蹦到窗边,对着夜空挥了挥手,像是在跟艾瑞卡、哈利、德怀特打招呼。壁炉的火光映在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雀跃,也带着点成长的坚定——她忽然明白,那些所谓的“学院偏见”,就像这颗被误解的比比多味豆,只听别人说,永远不知道真实的味道;那些被标签定义的“其他学院的人”,只要愿意靠近,就会发现他们的勇敢和温柔。

庄园的玫瑰在夜里散发着更浓的香,和热可可的甜香混在一起,绕着客厅的吊灯轻轻打转。辛西娅握着热可可杯,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倒影里的女孩嘴角沾着巧克力酱,眼里闪着星星,再也没有了以前提起“其他学院”时的犹豫。她忽然觉得,魔法世界的美好,从来不是来自魔法部冰冷的“流程”,不是来自斯莱特林学长口中的“偏见”,而是来自愿意打破标签的勇气,来自和艾瑞卡一起补魔药笔记的温暖,来自哈利为隆巴顿挺身而出的勇敢,来自德怀特教她咒语时的耐心——这些才是真正的“魔法”,比任何高阶咒语都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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