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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第2页）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洛哈特清了清嗓子，拿起魔杖敲了敲桌子，杖尖泛着刺眼的金光，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我有个重磅消息要宣布！”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才继续说道，“哈利今天来书店，本来只是想买我的自传，不过很快，他和霍格沃茨的所有同学就会发现——今年九月，我会正式担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会把我的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大家！”

“太棒了！”赫敏立刻尖叫起来，激动得蹦了蹦，手里的书单都掉在了地上；罗恩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张大了嘴巴，显然没料到这个消息——他上学期还抱怨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太死板，现在来了个“有名气”的，倒有些期待；而德怀特、辛西娅和艾瑞卡则同步翻了个白眼——德怀特早就从母亲的信里猜到洛哈特可能会来任教，此刻只是淡淡想着“看来要提前整理家族的防御咒笔记了”；辛西娅则小声对德怀特说“我敢打赌，他上课肯定只教怎么摆姿势拍照”；艾瑞卡也悄悄拉了拉德怀特的手，指尖带着点不安——她担心洛哈特的教学会耽误大家学习真正的防御术，只能更依赖德怀特的补习。

德怀特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转头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像冰雪初融般温和，又转向哈利和赫敏，语气笃定：“别担心，回去后我会把实用防御咒整理出来，我们每周抽两个晚上在公共休息室补习，肯定比听洛哈特讲他的‘英勇事迹’管用。”

人群渐渐散去，巫师们还在讨论着洛哈特任教的消息，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新学期的课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嘲讽声突然像冰锥般刺破喧闹：“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马尔福双手插在黑色巫师袍的口袋里，脸上挂着惯常的冷笑，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恶意，“真有名啊，连进书店买本书都能成为头版新闻，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像个被宠坏的明星？”

“别胡说！他根本不想这样！”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是罗恩的妹妹金妮。她攥着罗恩的袖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却还是勇敢地抬起头，看着马尔福，眼神里满是愤怒，像只被惹急的小獾，“洛哈特教授强行拉着他拍照，哈利根本没同意！你别总欺负他！”

马尔福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里的恶意像浓稠的毒液：“哦？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还是韦斯莱家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没眼光了。”

金妮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窘迫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委屈，连耳朵尖都红透了；艾瑞卡皱紧了眉，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厌恶，像看到了沾在鞋上的泥，她悄悄往德怀特身边靠了靠，肩膀紧紧贴着他的胳膊，仿佛这样能避开马尔福的恶意；辛西娅咬着唇，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不适——那感觉像吞了一口苦比比多味豆，又涩又麻，她讨厌马尔福这种把别人的善意当玩笑、把别人的窘迫当乐子的样子，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一时没缓过神来。

“艾瑞卡，你带着辛西娅先出去。”德怀特的声音冷了下来，像结了薄冰的莱茵河面，没有丝毫温度，目光落在马尔福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在外面等我们，别走远，注意看管好教材。”

艾瑞卡立刻点点头，拉着还没缓过神的辛西娅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一定注意安全，德怀特。”直到德怀特微微颔首，她才放心地继续走。

德怀特走上前，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小石子落在石板上。他的小臂肌肉在黑色巫师袍下轻轻绷紧，线条流畅而有力，像蓄势待发的猎豹——那是常年练习格斗术和古魔法的成果，此刻每一寸肌肉都透着“随时能动手”的压迫感。“马尔福，”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大吼大叫更有威慑力，“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这里这么多巫师，有《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还有霍格沃茨的同学，要是我现在动手，把你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传出去，大家只会说‘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先生，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还被我教训’，恐怕不好看吧？”

马尔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跟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没敢说出半个字。

“哈利！耶罗先生！”韦斯莱先生突然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刚买的麻瓜电器说明书——封面印着“如何使用麻瓜吸尘器”，边角被他攥得发皱，语气急促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外面的人都在传洛哈特和你的合照，还有记者在找你采访，太乱了，我们赶紧出去，莫丽还在外面等着呢！”

“亚瑟?韦斯莱。”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像冬日的寒风刮进书店。卢修斯?马尔福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穿着一件精致的墨绿色天鹅绒长袍，领口别着一枚蛇形徽章，眼睛里满是轻蔑。他一只手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德拉科微微皱眉，脸上挂着和儿子如出一辙的讥笑：“还有这位，耶罗先生。”他的目光在德怀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几分探究，更多的是忌惮——他早听说，赛利娅?耶罗的儿子实力远超同龄巫师，不敢轻易招惹。

“马尔福先生，第一次见面，久仰了。”德怀特微微颔首，语气礼貌却疏离，灰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怯意，反而像在审视一个平等的对手。他知道卢修斯是伏地魔的旧部，此刻的平静不过是伪装，心里早已提起了警惕。

卢修斯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韦斯莱先生，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匕首：“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只会和麻瓜、混血巫师打交道，没想到连‘大难不死的男孩’都要凑上去——哦，当然，耶罗先生虽然是混血，但好歹还算有点实力，倒也说得过去。可波特呢？他不过是个靠运气活下来的小鬼，你跟着他，只会让韦斯莱家族更丢人。”

“你胡说什么！”韦斯莱先生瞬间红了眼，再也忍不住，像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上去，一把揪住卢修斯的衣领——他的衬衫领口瞬间被扯变形，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衣领。卢修斯也不甘示弱，一拳砸在韦斯莱先生的眼角，两人的魔杖都掉在地上，拳头互相砸在对方脸上，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巫师纷纷后退，有的惊呼，有的冷漠旁观，还有的拿出魔杖想拉开却不敢上前。直到海格扛着他的大伞冲进来，一把将两人拉开——海格的力气大得惊人，两人像被拎小鸡般分开，这时大家才看到，他们的脸上都挂了彩：卢修斯的嘴角破了，渗出血丝，；韦斯莱先生的眼角青了一块，脸颊上还有几道抓痕，却依旧瞪着卢修斯，像不肯认输的公牛。

混乱中，德怀特的目光像鹰隼般敏锐，牢牢锁定了卢修斯的动作——他弯腰去捡魔杖时，左手飞快地从长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破旧的黑色封皮本子。那本子巴掌大小，封皮是磨旧的黑皮革，没有任何文字或花纹，边缘沾着点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更让德怀特警惕的是，本子周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像靠近禁林深处的寒意，带着黑魔法的波动。卢修斯趁着所有人都在关注打架，飞快地绕到金妮身边，趁金妮低头捡掉落的《魔法史》时，将本子悄悄塞进了她放在一旁的黄铜坩埚里——坩埚里还放着金妮的魔杖和刚买的笔记本，本子掉进去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完美地隐藏在杂物下。

德怀特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声张——他不清楚本子的来历，也不知道卢修斯的目的，贸然出手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让金妮陷入危险。他只能将本子的样子记在心里：黑色封皮、无花纹、阴冷气息，暗暗决定之后要留意金妮的动向，查清这本子的秘密。

“亚瑟！你看看你！”韦斯莱夫人冲进来，看到两人的模样，气得脸色发白，她一边帮韦斯莱先生整理被扯破的衬衫，一边唠叨，声音里满是又气又急，“当众打架！要是被魔法部的人看到，要是影响到哈利和金妮，你想过后果吗？孩子们都在看着呢！你这是给他们带的什么头！”韦斯莱先生张了张嘴，想辩解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发青的眼角。

走出书店时，夕阳已经西斜，像一块融化的南瓜派挂在对角巷的尽头，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对角巷的灯笼次第亮起，南瓜形状的灯笼罩着暖黄色的光，透过镂空的花纹洒在石砖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德怀特、艾瑞卡和辛西娅跟哈利、赫敏、罗恩一家告别——金妮还在低头整理坩埚里的东西，完全没发现多了一本黑色本子；罗恩还在安慰金妮，说马尔福“就是个胆小鬼”；赫敏则在叮嘱哈利“别在意洛哈特的拍照，他只是想蹭名气”。

三人往相反的方向走，辛西娅还在吐槽马尔福父子的傲慢：“卢修斯跟德拉科一模一样，都喜欢看不起人，真讨厌！”艾瑞卡时不时点头附和，手里帮德怀特提着一本厚重的《魔法史》，指尖轻轻蹭过书页的烫金标题。而德怀特却走在最后，目光落在金妮提着的坩埚上，心里满是疑惑：卢修斯?马尔福为什么要把那本带黑魔法气息的本子给金妮？那本子里藏着什么？是伏地魔的阴谋吗？和多比的警告、翻倒巷的偶遇，又有什么关联？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对角巷的甜香——那是蜂蜜公爵的巧克力香、弗洛林冷饮店的冰淇淋香，可德怀特的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揣了一块浸了水的石头。他摸了摸袖口内侧的胡桃木魔杖，杖身的藤蔓花纹硌着指尖，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那本黑色的本子，绝对不简单，这个学期，他必须查清它的秘密，否则，恐怕会有更危险的事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