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直觉型?”
安室笑了一声,“这样看起来似乎还挺准的。”
“不准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哈哈哈你还真是,太有意思了。”
安室被花浔的回答先是弄得一怔,随即便笑了起来——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真的醉了吗?”
安室的疑惑倒不是假的,毕竟,在刚刚花浔说出那番雄心壮志之后,他的内心第一时间涌现的感觉就是,要不是风间花浔疯了,要不就是对方故意的。
“醉了吗……”
花浔深呼吸一口气,能够感觉到自己鼻腔里呼出的气热热的,还带着一股烈酒的味道,很呛……
想洗澡。
“身体上应该是醉了。”
花浔闭着眼,声音变得轻了起来。
“难不成还有别的没醉?身体醉了的话,不就代表着意志一同被酒精瓦解,整个人都是迷醉的状态吗?”
车窗外昏黄的灯在一片黑暗下不断略过安室的脸,在他脸上打下莫名的流动着的光影。
“不、不对,虽然身体醉了,但我的头脑,依旧很清醒。”
闭着眼睛的花浔感受到酒精的作用似乎开始扩散了。
“是吗?”
安室不信,“感觉能在最后说出那样的话来的你,似乎已经有些被酒精麻痹了呢。”
“那是你们认为的,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一定需要在一些人面前隐瞒着的,只要我想说,我就说。”
“哪怕莱伊在场,他有可能把你的意思转递给琴酒或者组织里的其他人?”
“无所谓,那样的话,我说或不说,并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组织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花浔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肚子——
酒喝的有点多,晚上吃的也不少,虽然还没有吃尽兴,但这个时候他的肚子还是有些胀了。
“透君,不要拿你们的一些认知去揣测我的想法,虽然你们的担心是正确且重要的,但对于我而言,并不存在影响,所以,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高兴就怎么说。”
花浔的话让安室挑眉,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这一点,同样存在着道理。
“与其说我的话存在了什么可能给我带来一些麻烦的条件的话,当时在场的你们可能会带给我的麻烦更大一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花浔睁开了眼睛,语气平淡地对安室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和绿川是那边的人吧,我堂而皇之地说出那样的话,你们可能会更加介意才是,毕竟,倘若组织真的覆灭,那么能够被清缴后的东西,除了罪恶,还有利益吧。”
安室一惊,原本还泛着笑意的表情顿时变得平静了下来——
他说得没错。
“不过我也没有往你们官方的仕途上凑的意愿,所以,就算我说这些,你们也没有办法拿这个成为攻讦我的把柄。”
安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他的分析——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善于分析的好手。”
在一片沉默后,安室忽然开口说道。
“嗯哼,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