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想跟潭哥一起睡啊?”白骁问。
池燃无所畏惧地造谣,“他睡觉磨牙。”
白骁:“”
骗鬼呢。
“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他问。
“我?”池燃一听这话,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睡个觉,这有什么的?”
白骁用眼神向他传递出三个字:所以呢?
池燃:“”
他往下一倒,占了白骁半边床垫,“我晚上再去。”
休息过后,下午三点,潭知行将烤炉架起来,往里添炭火。
潭枫也睡醒起来了,坐在一旁帮着串肉。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串了一会儿才串好几个。潭知行将炭火燃起来,坐过来和他一起,“要不要把池燃和白骁叫起来帮忙。”
潭枫摇摇头,“哎,让他们再睡会儿吧,毕竟是孩子,忙了一天都累坏了。”
潭知行嗯了声。
“知行。”潭枫将串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犹豫下问,“你最近,和小池怎么样?”
按理说潭知行都三十了,他们作为父母不该再过问这些事,可潭知行和别人不太一样,总叫他们放心不下。
“挺好的。”潭知行说。
“之前一直没时间和你好好说说话,也没问你。”潭枫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恋爱,这次,是怎么想的?”
潭知行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我其实没怎么想。”他说,“不想就好了。”
“池燃他很乐观,很坚强,也善良。”潭知行说着,不知不觉陷入他与池燃的回忆里,“虽然他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细腻,有时候会容易受伤。”
“跟他在一起,会让人变得开朗,还挺有意思的。”
潭枫有些意外地看向潭知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他很少看到潭知行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
注意到潭枫的目光,潭知行笑了声,似有些不好意思。他回过神,垂下眼来。
“爸,现在我都三十岁了,人活得越久越觉得人生苦短,所以,我也不想想以后了,就过好现在吧。”
潭枫嗯了声,“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为它忧虑。”
潭知行低低应了声,没去看潭枫的眼睛。
如果一切真能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想以后。
可人终归还是要活到以后的不是吗?
真到了那一天,又该怎么办呢?
他做不到不想以后。
更不想在这件事上,搭上池燃。
“哎,潭哥,你们都起来了啊?”白骁拉开拉链,从帐篷里探出脑袋来,“都烤上了?怎么不叫我俩?”
他用力拍了把一旁的池燃,“别睡了,起来帮忙。”
潭知行端着十几串羊肉起身,“现在就烤,很快就能吃了,出来吧。”
“好,我来帮你们!”白骁钻出来。
他拉了个小凳子坐过来,拿起支木签问潭枫,“是这么串上就行吗?”
潭枫笑笑,“对,你想吃什么就串什么,串好了就拿去给知行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