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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第2页)

天音夫人曾告知过他时透家的事,时透家的先祖是鬼杀队的初代呼吸法剑士,他们的血液中流传着天生的剑士的血,历史源远流长。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男人,就是使用起始呼吸法的剑士?!

——不!冷静!!不要慌,冷静下来,这些都不重要。

将纷乱的意识甩出大脑,无一郎控制着心神,最重要的是他是鬼杀队的剑士,而面前的是恶鬼。他牢牢握住刀柄,就像第一次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样镇定,抛却脑海中咆哮的杂音,目光沉沉地望向面前的鬼。

这个叫作继国严胜的恶鬼现下已经没再维持最初准备战斗的姿态,他一手抵着下巴,似乎思考着什么,低声衡量。

但那并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

时透无一郎的身形在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紧紧拧着眉,压低身子,毫无保留地挥出一击。

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

雪白的霞岚沿着刀刃的方向蓬勃散出,大面积遮掩住视线可及之处,而且云岚的遮掩之下,数道霞色的辉光闪烁着利刃的光泽割穿浓白。这是进行多段斩击的连击招式,借助霞之呼吸本身的迅疾与无声,往往很难有鬼能够躲开全部的斩击。

但——

“你的技法委实精湛。”男人淡漠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响起,继国严胜平静地站立在那里,鬓发都不曾有丝毫散乱。就仿佛方才时透无一郎的攻击全然没有奏效。

“霞吗?”他只侧过一边的眼睛瞥视着时透无一郎的剑招,“原来如此。”他语气淡淡地点评,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仿佛俯视着时透无一郎,将他看得一清二楚,“还不赖。”

愤怒也好,不可置信也罢,随着攻击落空,这些激烈的情绪最终在这位年轻的剑士心中平息,重新喧嚣的只有满腔的战意。轻薄的霞气随着呼吸法的运作以时透无一郎为中心扩散,逐渐盈满室内。云霞化作海潮,在方寸间汹涌,遮掩住两人身形的刹那,无一郎旋身挥刀而出,袭向霞中的身影。

然而,继国严胜的动作总是更快一步。

刀光割裂浓白的雾气时,继国严胜已不动如山地站在不远处,握着刀的姿势丝毫不变,唯独漆黑的长发随风流拂动。

“无一郎……”可笑的是他已经用上了那副长者的口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时透无一郎的周身,“年龄在十四岁左右啊……”

“年纪轻轻却修得如此纯熟的剑技……”他的脸上看不出额外的情绪,古井无波的面容之下不知掩藏着什么,唯独从那三对并列的眼睛中射出的视线如有实质地扫过,“对我心存畏怯,却还是强压恐惧、迎难而上的胆魄……”

“不愧是我的后裔。”——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说道,激起无一郎后背一阵恶寒。

荒谬感从天而降,兜头淋下,将时透无一郎掩在霞岚之后的灵魂淋得湿漉漉的,他几乎是无法理解地看着面前的恶鬼,对那认知由衷生出一阵无法理解的嘲讽。日月轮转,数百年的时间不过弹指间,血缘的传承在无数人与人的□□、分娩、诞育中得到稀释。最后,呱呱坠地的婴儿与原初的姓氏不再有任何瓜葛,命脉之中流淌的那些红色液体里流传过的基因更是淡如云烟。

“你在耍我吗?”打断面前这人可笑的认同,时透无一郎站起身,决然地注视着他诡异的面孔。假若说从前他对自己的姓氏与先祖曾有过那么一分的骄傲与认同,那么此时此刻这一切都令人作呕。

“就算我是你的后裔……”时透无一郎反问道,“数百年过去了,你的血脉和细胞,怎么可能还活在我的体内?”

苍碧色的斑纹逐渐在他面颊显现,状若数朵腾飞的祥云,将少年稚嫩的面孔衬出不符合年龄的冷冽。

时透无一郎就站在原地,但平地无风却莫名席卷的霞气以他为中心再次澎湃,流动的云霞自有其翻飞的波澜,随着日轮刀的挥动如无形月色普照,流霜满地。而在这朦胧的雾气之中,万物似静默睡去,就连隐入霞岚的时透无一郎也仿佛化身一道云气,只余下日轮刀银白的寒光或在那重重云霞之中若隐若现。

这是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随着他呼吸的韵律起伏,将自己的全部动作掩藏在霞色中叫人难以看穿,而凭借着轻盈的身形,攻击便和山中的云雾一般难以捉摸、无法辨别。

数百年来见过的所有霞之呼吸的使用者都从未使用过这样的招式,继国严胜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躲过时透无一郎挥来的刀刃,专注地看着后嗣的攻击身法。这也可谓是一种美。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类似的体会,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不清,但脑海中的意念却愈发清晰,恍然间他想起许多的旧事,纷繁的画面迅疾地掠过,跳动在胸腔之中如同凡人的那是什么?或许是他早已抛弃的武士之心……“若我不拔刀……”

“亦是无礼……”

在这遍布视野的霭霭深霞中,骤然爆发出一闪耀眼刺目的月光!

谁也不知道继国严胜是如何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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