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欢也没有立即向林陌说明,而是带他回到了荒古天的陈氏六府。
陈氏六府一楼会客厅里,陈古源已经在此等候了。
“准女婿,你的修为。。。?”
待林陌和陈清欢坐下,陈古源这才一脸震惊道:“短短五年不见,你已经是化神中期修为了?”
五年时间,从元婴期圆满实现到化神中期的跨越。。。
放在以前,这是陈古源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哪怕是身怀神品灵脉的绝世天骄,也望尘莫及!
“啊。。。?!”
陈古源此话一出,陈清欢亦是一脸难。。。。。。
夜风如刀,割裂长空。林陌立于云端,金焰缭绕指尖,命纹莲悬于头顶,缓缓旋转,洒下层层光幕,将整座初圣宗笼罩其中。那股自幽冥祠深处涌出的阴煞之气被尽数压制,血符崩解成灰,黑云四散溃逃,仿佛天地都在回应他那一声怒吼。
可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石殿门扉上的七个大字仍在微微震颤,似有无形之力在内部挣扎苏醒。那扇门尚未开启,但已能听见低沉的呢喃从地底传来,像是千万亡魂在齐声诵咒,又像是一道古老意志正悄然复苏。
“待祭品归位……”林陌低声重复,眼神冷峻如霜,“你们等错了人。”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金虹直坠幽冥祠废墟。落地之时,双足踏出两朵盛开的命莲,地面龟裂蔓延,灵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他伸手按向那扇石门,命纹莲骤然下沉,化作一道金色锁链缠绕其上,试图封印。
然而,就在锁链即将闭合之际,石门缝隙中猛地射出一道猩红光线,直刺林陌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命纹莲轻旋半圈,金光一闪,将那红芒吞噬殆尽。但林陌仍觉识海剧痛,仿佛有无数细针扎入脑海,一段陌生记忆强行涌入??
??血月当空,九具童尸摆成环形阵法,中央一名女子怀抱婴儿跪拜于地,口中高颂:“以纯阳之体换命脉延续,以无辜之魂启魔门归途!”
紧接着,火焰冲天而起,村庄化为焦土,唯有一名白发老者抱着襁褓冲出火海,身后传来凄厉哭喊:“孩子!回来啊??”
画面戛然而止。
林陌踉跄后退,额头冷汗涔涔。他终于明白,所谓“换婴秘术”,并非简单的血脉替换,而是夏家以九名同族孩童献祭,才勉强逆转天机,将一个天生具备纯阳体质的外族婴儿置换进林家血脉之中,只为培养出未来开启魔门的“钥匙”。
而那个婴儿……正是他自己。
“原来如此。”他苦笑一声,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我不仅不是林家人,还是踩着九条性命活下来的‘罪人’。”
可就在这时,腹中那股温热再次流转,命纹莲轻轻一颤,竟主动飞至他胸前,贴于心口,缓缓渗入皮肤之下。刹那间,一股清明之意贯穿全身,所有杂念、恐惧、怀疑都被涤荡一空。
他忽然笑了。
“若说我生来便是罪,那这罪也该由我自己来赎。”
话音未落,整座石殿剧烈震动,门缝中开始渗出浓稠如墨的黑雾,其中隐约浮现出一张巨大人脸,双目赤红,嘴角咧至耳根,无声狞笑。
“林……陌……”低语如风,却带着撕裂神魂的力量,“你终归回来了……我的孙儿。”
林陌目光一凝:“厉无咎!”
“不错。”那张脸缓缓睁开眼,“你以为你斩断的是谁的布局?是我,是你真正的血亲祖父!你体内流淌的不只是夏家之血,更是我亲手种下的‘噬魂印记’!只要子时钟响,你便会自动跪伏于门前,亲手打开魔门!”
林陌冷笑:“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
他双手结印,命纹莲自心口浮现,这一次不再是悬浮空中,而是与他的心脏同步跳动,每搏动一次,便释放一圈净化金光。那些黑雾一旦触及光芒,立刻发出滋滋声响,如同烈火焚纸,迅速消融。
“你用了‘莲心共鸣’?”厉无咎的声音首度出现一丝波动,“不可能!那需要彻底舍弃自我认知,唯有真正超脱宿命之人方可施展!你不过是个被命运玩弄的棋子,怎敢称‘超脱’?”
“我不是超脱。”林陌一步步走向石门,脚下每一步都绽开一朵金莲,“我是选择。我不否认自己的出身,也不逃避过去的罪孽。但我更清楚,决定一个人是谁的,从来不是血统,而是他选择守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