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两丈开外时,无论是林陌,以后是对面的七彩霓裳仙子,不约而同地驻足停了下来。
林陌这才得以仔细地打量起对方。
七彩霓裳仙子长着一张惟妙惟肖的瓷娃娃脸蛋儿,看上去略显稚嫩,却无形间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清冷气质。
三千银白青丝,宛若瀑布,一路倾洒至腰间。
那被七彩霓裳抹胸包裹的酥胸,犹如一轮半月,露出半边雪白。
波涛汹涌,呼之欲出!
她还有着一双诡异的赤色竖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
林陌仅仅只是跟她对。。。。。。
林陌在藏经阁中静养七日,体内经脉仍如刀割般刺痛。元婴裂痕未愈,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心口旧伤,仿佛那柄剑还插在胸膛里未曾拔出。他不敢深思那一夜的代价??割心施术,不只是肉身的残损,更是道基动摇的征兆。若非胎儿反哺混沌之力,他早已魂飞魄散。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躺着,不能动。
萧清歌每日为他熬药,指尖微颤,眼神总带着后怕的湿意。她不再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守在他身边,像一株藤蔓缠绕枯木,用尽温柔去填补裂缝。而柳紫嫣则变得更加沉默,抱着孩子时常伫立窗前,目光投向幽冥渊方向,似在等待某种预兆降临。
第七日夜里,月色惨白,照得屋内一片冷银。
婴儿忽然啼哭起来,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竟让整座藏经阁的符文阵法微微震颤。柳紫嫣惊觉怀中襁褓发热,低头一看,只见那枚被放入枕头下的同心佩正泛起淡淡金光,与婴儿掌心相触之处,竟浮现出一道细若游丝的血线,连接二人血脉。
“这是……”她瞳孔骤缩。
林陌猛然坐起,牵动伤口,一口鲜血喷出。
“快!切断联系!”他嘶声喊道,“那是‘逆命之引’,是当年我以心头血祭炼此佩时留下的印记!它能唤醒血脉共鸣,但也可能引来外界窥视!”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阴风掠过,一道黑影贴着屋檐疾行而过,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但林陌还是看见了??那人袖口绣着执法殿特有的雷纹,却行走于禁地之上,毫无阻拦之意。
“执法殿……已经有人叛变了。”他咬牙低语。
翌日清晨,夏欣亲临藏经阁探望,一身素白长裙,眉目含笑,端的是温婉贤淑模样。
“林长老受苦了。”她轻声道,手中捧着一只玉盒,“这是我从北境寻来的‘九转还魂膏’,据说可修复断裂元婴,虽未必全效,但也聊胜于无。”
林陌盯着她,目光如刀:“夏副殿主何时开始关心我这个杂役出身的长老了?”
夏欣笑意不减,将玉盒置于案上:“昔日你我同门学艺,纵然后来分道扬镳,情分仍在。况且你为宗门舍命一战,救下掌门与未出世的孩子,此等大功,岂能无人感念?”
萧清歌冷冷开口:“那你可知昨夜有人潜入藏经阁外围?袖带执法殿标记。”
夏欣眉头微蹙,露出惊讶之色:“竟有此事?我会立刻彻查。不过……”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这孩子气息太过特殊,恐怕会引来更多觊觎。不如暂交我抚养,置于执法殿护法大阵之中,更为稳妥。”
“不必。”柳紫嫣冷冷打断,“他是我儿子,生死由我定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夏欣轻轻一笑,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如风,仿佛不曾掀起半点波澜。
但她走后,林陌却发现案上玉盒底部刻着一行极小的符文:【三月为期,双修罪证已录】。
他心头一沉。
果然,对方早已布下杀局,只等时机成熟,便要将他彻底铲除。
当晚,他强撑起身,召来一名心腹弟子??原是扫峰院的小杂役,名叫阿青,自幼跟随他清扫山道,忠心耿耿。
“你听着,”林陌压低声音,“明日午时,我会让清歌陪你出山一趟,去城南‘忘川茶肆’见一个人。那人姓墨,左耳缺了一角,穿灰袍,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把这封信交给他,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阿青接过密信,郑重点头:“少爷放心,便是死,我也送到。”
“别死。”林陌苦笑,“我还等着你回来喝我的喜酒。”
阿青眼眶一红,退了出去。
次日午时,萧清歌依言带阿青离山。然而她们刚穿过山门结界,便被三名执法殿弟子拦下。
“奉副殿主令,近期所有外出人员需登记名录、查验灵息波动。”其中一人冷声道,“尤其是与林陌关系密切者,更需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