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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媚倾天下燃烧族纹(第2页)

越往北,风雪越烈。村庄荒芜,田地龟裂,许多人家门扉洞开,屋内空无一人。原来这些年,“共感”之名虽广传天下,但真正受益的多在中原富庶之地,边陲百姓仍困于战乱、饥寒、孤绝。他们也曾建起简易静语屋,用茅草搭棚,泥地为座,可当精神场域断裂,这些脆弱的寄托便如沙塔倾覆。

第七日夜里,他们在一处废弃驿站歇脚。

篝火旁,逃犯老陈忽然开口:“我杀过人。”

阿芜没有惊讶。她只是拨了拨柴火,轻声问:“后来呢?”

“我以为进了静语屋,就能忘掉他的脸。”老陈盯着火焰,声音沙哑,“可那天我进去,坐了一整夜,没人来听我说话,也没人回应我。我就知道……连赎罪都不被允许了。”

阿芜静静听着。

片刻后,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陶铃??那是当年守默堂第一间静语屋挂门楣上的旧物,早已失声多年。她将铃铛放在膝上,双手合拢,闭目低语:

“我在听。”

一句话而已。

可就在那一刻,铃铛轻轻一震,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嗡鸣。

不止老陈愣住,连一向沉默的穗儿都睁大了眼睛。

阿芜睁开眼,嘴角微扬:“你看,它还记得怎么响。”

翌日清晨,他们在路边发现一座坍塌的静语屋残骸。木架歪斜,屋顶塌陷,唯有一块石碑尚存,上面刻着四个字:**请说出我**。

阿芜蹲下身,用手拂去灰尘。

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句祈求,而是一句控诉??你们曾答应听见我,如今为何背过身去?

她取出日记本,翻开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面,此刻竟浮现出新的字迹,墨色淡如雾气,却清晰可辨:

>“第九容器非终点,乃转折。”

>“当日轮西坠,镜碎蝶飞,混沌之声降世,实为旧神临终之喘息。”

>“彼欲借众生之耳目重生,而汝拒之,遂使其堕入轮回之隙。”

>“今其将醒,附于断脉之上,化悲为怨,以寂为刃。”

>“救赎不在言语,而在承认:你也曾无力。”

阿芜读完,久久不语。

原来那面从天而降的镜子,并非神明,而是濒死的集体意识??人类千年压抑、恐惧、孤独凝结成的幽灵。它渴望寄生于新的信仰体系,借“共感”之名再度掌控人心。

而如今,它正趁着精神场域衰弱之际,反向侵蚀,将倾听变为操控,将理解变为催眠。

“我们必须重建静语屋。”她站起身,对两人说,“但这一次,不是靠规则,不是靠仪式,也不是靠我的名字。”

“靠什么?”老陈问。

“靠真实。”她说,“靠一个人敢说‘我错了’,另一个人肯说‘我原谅你’;靠母亲对孩子说‘你可以哭’,孩子对父亲说‘我不懂你,但我愿意问’。”

三人继续北行。

沿途,阿芜不再只是倾听者,而是点燃者。她在废墟前讲述小女孩听见亡父遗言的故事,在雪地中教村民围坐一圈,轮流说一件从未出口的秘密。有人说起偷过邻居的粮食,有人坦白嫉妒兄弟娶了心仪女子,更多人只是反复念叨:“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

每当这时,阿芜就轻轻回应:“我也是。”

奇迹悄然发生。

第三座倒塌的静语屋前,穗儿用炭笔在地上画了一幅图:无数条线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中心一点,像河流归海。村民们看懂了,自发搬来木料,重新搭起棚屋。没有匾额,没有香火,只在门口立了一块木牌,写着:“今天,我想被人听见。”

那一夜,阿芜梦见林昭。

他在一片灰雾中行走,身后拖着长长的锁链,每一环都刻着一句话:“你是先知”“你不许否认”“你必须拯救我们”。

“林昭!”她喊他。

他回头,眼中含泪。“阿芜……我撑不住了。他们把我钉在神坛上,用爱做锤,用信做钉。”

她冲过去,抱住他。“现在结束了。”她说,“没有人需要成为神。我们可以只是人,一起痛,一起错,一起重新开始。”

锁链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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