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但……
“一点都不像。”谢临舒说。
“也是,很难演的像以前那么傻了,只知道围着你转,被你骗,就连被分手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亓时屿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谢临舒抿着唇,没有说话。
亓时屿看着谢临舒这一言不发的样子,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无力。
“谢临舒,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亓时屿质问。
“哑巴”这个词刺痛了谢临舒,他捏紧了手,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月牙印,抬头看向亓时屿的眼里全是冷意。
“你不是知道吗?我见钱眼开,拿了你们家的钱,当然要做他们希望的事。”
亓时屿冷笑一声,“好一个见钱眼开,我倒想知道这份感情在你眼里值多少钱。”
“一千万,你妈妈很大方。”谢临舒没有看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亓时屿没有生气,看起来也不难过,他甚至笑出了声。
“哈,一千万……确实大方。”他点了点头,仿佛在认可谢临舒的话。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抓住了谢临舒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把谢临舒的手捏碎。
他死死地盯着谢临舒,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你的嗓子呢?你的信息素失控综合症呢?这一千万也包含了吗?”
出乎意料的话从亓时屿的口中,谢临舒心跳停了一拍,他不露声色地皱起眉头看着亓时屿,用力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语气依旧冷淡,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亓时屿顺着谢临舒的力道松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几秒,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听不懂?行,那你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
谢临舒低头揉着手腕,不对亓时屿的言论发表看法,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工作了,我也要回去上课。”
说着,就松开安全带,拿着教案和那束花就要下车。
亓时屿没有制止。
下了车,汽车“轰”地的一声从谢临舒眼前驶离,像是带着滔天的怒意。
谢临舒没有在意,抱着东西离开。
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看着怀里的花,又摸了摸,最后还是放进了垃圾桶里面。
谢临舒继续往前走,他得去吃个饭。
外面的太阳依旧高挂着,刺眼,照在身上却暖洋洋的。
谢临舒去了最近的学校食堂,腺体的抽痛让他没有任何胃口,刚吃了几口,一阵反胃恶心感就涌了上来,让他几乎无法吞下嘴里的食物。
但他仍垂着眼,认真地将碗里的食物一口口地硬塞了下去。
吃完饭,谢临舒抱着教案回了教师宿舍。虽然搬去了婚房,但为了方便午休,他并没有退掉宿舍。反正学校的住房宽裕,空着也是空着。
到了宿舍,谢临舒先把药翻出来吃了。
这药是为了控制“信息素失控综合症”的,伤胃,只能饭后吃。
一天一次,他偶尔也会想不起来吃。
但今天必须得吃。吃了药,腺体的痛感才会缓一缓。
谢临舒躺在床上,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了进来,十分柔和。药渐渐开始发挥作用,疼痛缓解,谢临舒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