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夺魁,想来之前的训练也不过是做戏而已,待赤连湛收令玄未为徒,他们如剧本一般走向……
池舜突然想不下去了。
只觉有些难过。
他快步走向偏殿,此次来,只是想将弟子服取走,之后便不来此处了,等日后赤连湛与令玄未他们师徒走到一处,又岂会想起他。
但路过那棵桃花树时,他又瞥见那枚剑穗。
他心中又泛起涟漪,若赤连湛真有心为难他,又何苦引他入道,又何必一早拒绝收令玄未为徒,又何至于给他风云青录……
池舜立在那处,猛掐手心,生生将这些杂乱念想去了。
他知道闲下便会想这些,必须狠心决断。这些事想来想去终究无果,不如远离是非,潜心修炼,待日后实力高过赤连湛,又何愁杀不了令玄未。
斩断繁琐想法,他抬脚欲离开此处前往偏殿之时,身后突然传来熟稔声线。
“为何躲我。”
池舜心中咯噔一声,回眸看去,只见赤连湛一袭素白广袖立在殿前,往日利落束起的鬓发尽数散落身侧,他望着池舜的眸中褪去了惯常的冷冽,眼底似凝着些许幽暗。
一时间,池舜要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为何躲我。”
赤连湛轻启薄唇再度开口。
池舜收神,喉管有些僵硬,他望着赤连湛,心中百转千回,却依旧像往常一样答道:“弟子,没有。”
这寂寥院落安静许久,待风都悠满许多圈时,赤连湛才道:“本尊在你身上留下神识,若非如此,还不能得知徒儿杀心昭昭。”
池舜低头抿唇,沉闷道:“弟子甘愿受罚。”
这话落下后,周遭又静了许久。
久到池舜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时,对方又说:“你究竟为何杀他。”
池舜诧异抬眸,想到在蓬莱对方便问过这个问题,他有些不解。若对方也是穿书系统是忠臣且知晓他是反派,又岂会反复问如此无聊的问题,莫非对方根本不知?
于是他脑子一抽,问道:“howareyou?”
“……”
“宫廷玉液酒?”
“……”
“奇变偶不变!”
“……”
所以他只是单纯的阻止自己残害同门?
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