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货两地,肖义天怎么可能会把银子送到。。。”
徐澄飞猛得察觉到了不对,大步冲进人群夺过一个人的火把,沿着刚才的路往回走。她看到了那个凹进墙壁的墙洞,火光照亮了洞里存放的东西。
那是一堆鱼鳞甲片编织成的甲胄,旁边还堆放着长枪弓弩,无一例外都是崭新锃亮。
谢长风上前掂了掂甲胄的重量,用料上乘,非常扎实,她奇道:
“肖家人怎么还做这种生意?”
徐澄飞的心陡然沉了下来,她快步走到放银子的地方。一个个地打开从山庄搬来的箱子。
这个装满了甲胄。
那个也是装的甲胄。
这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银子——但这是自己来时所藏匿的箱子。
十几箱甲胄摆在眼前,徐澄飞感到全身冰凉,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
“仙桃就值这么点儿钱啊,”谢长风用脚将装甲胄的箱子踢开,突然注意到了徐澄飞难看的表情,声音不禁变小了,“澄飞妹妹,你。。。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现在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摆在徐澄飞的面前:
环儿骗了她。
肖义文骗了她。
这是一个为她精心设计的骗局。
徐澄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谢长风问道:
“你们来的时候碰到别的人没有?”
谢长风回道:
“跟你说的一样,有守卫在地道入口。不过也是奇怪,除了这两个人就再没有其他守卫了。我叫人将那两人给你带来。”
她向后面的帮手招招手,那人离开了这里,没过一会儿便提来了两个挣扎的男人。
徐澄飞上前扯掉其中一个人嘴里塞的布。男人立刻哇哇大叫:
“尔等狂妄匪徒!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私宅?竟敢肆无忌惮地持械闯进来!你们就等着明天脑袋被挂在菜市口的门栏上吧!”
徐澄飞没给他继续废话的机会,狠狠给了他的胸口一脚。
那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蜷起身子,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徐澄飞抓起他的衣领,摁住他的脑袋转向装满甲胄的箱子。
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会。。。”
徐澄飞冷冷道:
“你刚刚说,这是谁家里的地窖?”
男人眼神躲闪,紧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徐澄飞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瞳仁是一片阴森的血色:
“我没那个时间一点点扒掉你的皮,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刑你才会迅速开口呢?”
男人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张脸,嘴唇颤抖着嗫嚅道:
“断。。。断眉绝孙。。。”
他马上放弃了抵抗,求饶道:
“饶了我吧大侠!我说!这是当今内阁首辅严霈,严大人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