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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蛤蟆 哎我这么有排面（第1页）

说起来金觉和群友们讨论了不少，但作为主人公的玄壮却始终没有现身。

金觉将紧那罗菩萨的事都说了，但对于站在无天这边，众人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想法。毕竟都是佛门中人，背刺老领导貌似不太好。

金觉：。。。

夜色渐深，山风穿过赎言碑的缝隙，发出低沉如吟的哨音。阿篱站在碑顶，金蟾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由星辰熔铸而成。它不动，却似呼吸天地之气，周身缭绕一层若有若无的金雾。

“你当年为何选我？”她忽然问。

【因为你第一个听见了。】金蟾子的声音如泉涌石隙，不疾不徐，却直抵心扉。【不是耳朵听见，是心听见。当别人把我的鸣叫当作妖异，你却蹲下来，问我疼不疼。】

阿篱怔住。那是十三年前的雨夜，她七岁，在槐树根下发现这只浑身湿透、左腿残缺的金蟾。它不会跳，只能拖着身子爬行，嘴里发出断续的“咯咯”声。别的孩子说它是瘟神，她却用裙角裹住它，带回草屋，喂它米汤，还偷偷剪下一截红绳系在它后腿上??如今那红绳早已化作一道金纹，缠绕在它鳞甲之间。

“我以为你走了。”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

【我从未离开。我只是藏在你们的语言里，在每一句被压下的真话中，在每一个欲言又止的喉咙深处。我说话的方式，是借人的嘴。】

阿篱心头一震。她忽然明白，这些年浪浪山的变革，并非仅靠《纳言宪章》或巡声驿的建立，而是千万人内心那一声“我想说”的觉醒??那正是金蟾子的回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铃声。三长两短，是影卫最高级别的警讯。阿篱转身欲下，金蟾子却轻轻一跃，落在她肩头，温热如旧。

“你要跟我去？”

【这一次，我不再只做旁观者。】

她疾步奔下石阶，迎面撞上柳芸。柳芸脸色发白，手中紧攥一封火漆密信。“宫里传来的，”她喘息道，“皇帝……驾崩了。”

阿篱脚步一顿。

“不是病逝，”柳芸压低声音，“是毒。御膳房查出一碗莲子羹里掺了‘哑蝉散’??服者三日失声，七日窒息而亡。陛下临终前拼尽力气写下两个字：‘清音’。”

“清音会……”阿篱喃喃。

“更糟的是，”柳芸递过一张抄录的名单，“刑部连夜搜捕，已拘押八十七名曾在共述日登坛自首的官员。诏书称其‘借忏悔之名，行谋逆之实’，即日起废除《纳言宪章》，关闭所有巡声驿。”

阿篱握紧铜铃，指节发白。她抬头望向守语学堂方向，那里本该灯火通明，此刻却一片死寂。

“他们想让声音消失。”她冷笑，“可声音一旦生根，就再也拔不掉了。”

她立即召集核心诸人于庙堂议事。裴昭已率影卫布防山门，觉微拄杖而来，眉心星光竟微微亮起，似有旧神通复苏之兆。陈七也勉强起身，手臂仍缠着绷带，却坚持列席。

“皇帝死了，但国家不能乱。”觉微沉声道，“我们必须立刻拥立新君??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延续制度。”

“可皇位继承人是谁？”柳芸皱眉，“太子早年因反对‘共述制’被贬为庶人，二皇子与清音会勾结甚深，三公主……据说已被软禁。”

阿篱闭目片刻，忽而睁开：“我知道谁该继位。”

众人一惊。

“先帝曾有一子，生于幽州，母为罪官之女，出生当日即被秘密送出宫外，交由民间抚养。此子八字与天象吻合，当年钦天监私录‘真龙隐野’四字，被我父亲临死前刻在赎言碑底座夹层中。”

“你何时发现的？”裴昭问。

“三年前。”阿篱平静道，“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等他说出第一句真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