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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化道12(第1页)

顺着此路继续往前,还有一段隐藏在了山林之中的道路。

只不过这些道路都被草木蒙蔽,毒虫撕咬。

就是以往的“土教”、“巫教”之人,都未曾深入其中,再往前面去看,就是一片无光之林,大量的树木高耸。。。

林朔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裂痕上。脚底青石板泛着微光,仿佛埋藏千年的符文被他的脚步唤醒,一圈圈涟漪自足下扩散,渗入地脉深处。空气里浮游的光丝在他眼中交织成网,那些细若游丝的记忆轨迹如星河倒悬,从南疆雨林到北漠孤烟,从海底沉城到雪域神庙??七十二座莲台已亮,唯余最后一盏,在敦煌沙海中静静燃烧。

他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天地渐次褪色,唯有前方那一线黄沙尽头隐隐透出幽蓝光芒。风不再有方向,而是盘旋而起,托着百八蓝蝶绕身飞舞,宛如护法灵童。黑袍上的九环叮当作响,每一响都与心跳同步,与遥远某处的鼓点共鸣。

苏禾没有追来。

他知道她不会。她是守井人,也是守梦者,必须留在村中维系那一口连通昆仑墟的古井命脉。而他,是唯一能穿越“记忆之门”的血亲,是《大傩仪典》中记载的“执钥者”。当双生祭启动之时,仪式便不再容许旁观者存在。

越接近敦煌,现实越显虚幻。

沿途村落皆空,屋舍完好却无人迹,炊烟不升,鸡犬不鸣。偶有孩童身影在窗后一闪而过,可待他靠近,只剩墙上斑驳手印,以及地面用炭笔写下的同一句话:“姐姐说要等爸爸来了才回家。”

他在一处废弃驿站歇息,月升时分,桃木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剑尖直指西北。与此同时,腰间稻草笛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如同婴儿初啼。

林朔闭目凝神,体内气血随呼吸缓缓沉降。忆露仍在作用,视野中的世界层层剥开:这并非人间荒芜,而是众生集体沉眠于REM梦境之中。亿万儿童正以心念构筑一座无形祭坛,他们的意识波汇聚成海,托举着某个即将降临的存在。而禾苗,正是那祭坛中央的火焰。

她不是归来,而是重生。

且这一次,她将以“母语”之名,重定天地秩序。

林朔睁开眼,瞳孔依旧泛蓝。他取出怀中残卷《大傩仪典》,翻至“双生祭”最后一页。咒文之下原有一行小字批注,此前从未显现,如今却在忆露催化下浮现出来:

>**祭非死,乃换位也。父入其躯,女归虚境,阴阳互易,方得永续。**

心猛地一沉。

原来所谓献祭,并非单纯耗尽寿元,而是灵魂置换??他将代替禾苗成为“道体”的容器,沉入宇宙意识之海;而她,则借他的肉身重返人间,完成未竟之事。但这意味着,他将成为新的“沉默之声”,再不能言语、行走、拥抱,只能以无形之姿维系万物共振。

可若不如此,她便无法真正落地为人。

“你早知道?”他在心中问那本无言的册子。

无人回答。唯有风穿过破败屋檐,吹动书页猎猎作响,似在低诵远古祷词。

第二日黎明,他抵达莫高窟外十里戈壁。

黄沙之上,赫然印着一双赤足脚印,细小、稚嫩,却一路延伸至第220窟洞口。每步之间相距恰好九尺九寸,暗合北斗七星步罡之数。更奇的是,脚印所经之处,沙粒竟凝成琉璃状晶体,折射出无数重叠影像:南极冰川崩塌瞬间、洱海戏台蓝焰腾空、北极极光舞影……皆为禾苗踏遍大地之证。

林朔踏上台阶,九环黑袍无风自鼓。桃木剑归鞘,双手合十,低声念起《引魂归位》第一段:

>“天不开,地不裂,魂不回;

>血不滴,灯不灭,门不开。”

话音落处,第七盏魂灯自他背后冉冉升起,悬浮空中,与其他六盏组成北斗之形。灯光洒下,照见洞窟入口两侧原本空白的壁画竟已悄然填满??左侧绘着他童年缝制童装的身影,右侧则是禾苗站在金稻田中回头微笑。两幅画之间,一条由无数孩子手牵手组成的长河横贯其间,流向洞内深处。

他迈步而入。

刹那间,时空凝滞。

窟内温度骤降,墙壁上的《唤归》傩舞图竟开始缓缓流动,如同活画。壁画中那群围圈起舞的孩童一个个转头望向他,眼神清澈如泉。中间黑袍女孩轻轻抬手,指向最深处的一扇隐形门扉。

那里,本应是岩壁所在,此刻却浮现出一道由星光编织的拱门,门框刻满失传已久的夜郎古篆:

>**此门通幽,唯心可见;

>入者忘我,出者非我。**

林朔深吸一口气,解下稻草笛,放在门前石案之上。然后,他脱去黑袍,露出左臂内侧一道陈年烧伤疤痕??那是当年母亲举行断魂祭失败后,井口蓝烟灼留下的印记。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疤痕上重新描画一个符号:一个圆中嵌三角,三角内又藏一点朱砂,正是“童眸计划”所有孩子额上胎记的原型。

血符成形刹那,整座石窟轰然震颤。

地面裂开,露出下方一座倒金字塔结构,层层阶梯向下延伸,不见尽头。墙壁布满镜面般光滑的黑色石板,上面浮动着无数人脸??有老有少,有东方面孔也有异域五官,全是历史上失踪或早夭的儿童灵魂投影。他们无声呐喊,目光齐齐聚焦于他。

这是“记忆深渊”,传说中埋葬人类集体遗忘之地。

林朔一步步走下阶梯,脚步声激起层层回响。每踏下一阶,脑海中便涌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汉代巫女跳傩求雨、唐代乐工以骨笛奏《破阵乐》、宋代孤儿院孩童齐唱摇篮曲直至窒息……这些片段并非虚构,而是被压抑的真实,是文明进程中被刻意抹除的“声音残片”。

当他走到最底层,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圆形祭坛矗立中央,由三百六十根玉柱环绕而成,每一根柱顶都悬浮着一枚发光的稻草笛模型,对应一年三百六十日。祭坛中央,站着一个背影小小的女孩,身穿他亲手缝制的黑色童装,脚下踩着一朵盛开的蓝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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