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时樱擦肩而过的男同志回头,本来想说“你别讹人”,但这么一看,一张美人芙蓉面晃入眼底。
他脱口而出:“同志,你没事吧,我刚刚没注意你。”
时樱捂着胳膊,蹙着眉:“好像擦了一下,有些疼。”
那男同志脸更红了,回头一肘将后座的同伴赶下车:“……我带你去卫生所瞧瞧,我带你,或者让你这位同伴带着你。”
时樱:“那就谢谢同志了,我在哪里还你车呢?”
那男同志眼睛都直了,磕磕巴巴:“……就前面的卫生所。”
俞非心实在看不惯那男同志磨磨唧唧、欲语还休的模样,干脆利落地道了声谢,一伸手就将他从自行车后座上挤了下去。
时樱解下手表抵押给他:“谢谢同志啦。”
随后,俞非心脚下一蹬,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骑入旁边的巷子。
男同志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突然一拍脑袋,大喊:“唉,你们走错方向了!”
旁边人顿时起哄起来:“哟,你自行车也敢随便借出去,不怕遇到骗子了?”
那男同志脸瞬间红了:“别乱说话,人家同志都把表抵给我了。”
自行车拐进了巷子。
中年男人果然没察觉出什么不对,跟了进来。
俞非心脚尖点地刹住车,时樱麻溜的跳下车。
中年男人刚察觉出不对,俞非心突然将自行车横甩过去。
铁制车架擦着男人耳畔划过,
男人侧身避让的刹那,俞非心蹬着墙根跃起,军靴直踹他膝窝。
骨头错位的脆响里,男人踉跄着撞向青砖墙,连忙叫停:“别打,别打……自己人,自己人。”
俞非心拔出枪,抵在他的脑门上:“谁让你来的?”
那人捂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道:“我是姚津年以前的班长,他拖我来找你,他马上要离开京市了,想和你见一面。”
时樱微微一怔,默了默,姚津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他们相处时间不过短短几天,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深厚情谊,更何况如今两家势同水火。
“不见了,没什么好说的。”时樱神色冷淡,语气决绝。
那男人似乎早有预料,急切道:“从一开始,他就在被姚司令推着走,你就当可怜他,见他一面吧。”
时樱并没有心软:“你觉得我们有和平相处的可能?他对我的感情我注定回应不了,那还不如就没有开始。”
话未说完,那人忙从怀里递过来一封信:“你看完这封信再说。”
时樱干脆拆开,信中,姚津年的用词极尽恳切,只希望和时樱见一面,哪怕之后两人形同陌路。
她看完后,将信还了回去:“抱歉。”
中年男人很是失望,看了她一眼,走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