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津年倏地抽出腰间配枪,枪口却猛地调转向自己太阳穴:“她讨厌我,那我现在死在这里,算不算替姚家省了麻烦?”
周围人吓的都要去拦,反倒是姚司令也不劝他,只道:“你错了,你和她还有机会。”
“我对左主任没用了,但你还有机会,你好好为左主任卖命,等离开时,你求左主任带走时樱,全了你和她这段情。”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姚津年眼底的火苗逐渐点燃。
……
接下来的两天。
时樱早出晚归,汤桐如约把手册送了过来,但时樱那时不在,于是放到了门卫处。
结果这刚回家,就见邵承聿靠坐在门口。
“承聿哥。”
邵承聿起身,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透着一股强弩之末的紧绷感。
他像拉满的弓弦,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时樱被他看得心头一跳,随即问:“承聿哥,秦阿姨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邵承聿已经动了。没有预兆,没有言语。
他像一头沉默许久的困兽终于挣断了锁链,颤抖而坚定的将她箍进了怀里!
时樱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锁在胸前,鼻尖撞上他硬挺的军装布料。
时樱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就要挣扎。他的力气太大,箍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属于男性的、略带汗意的体温和气息强势地包裹着她,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被侵入的不适和慌乱。
她抬起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
就在指尖触碰到他胸膛的瞬间,她感受到了那隔着军装布料传来的、细微却无法忽视的颤抖。
不是紧张的颤抖,更像是一种长时间高度紧绷后濒临崩溃的生理性战栗。
时樱抵在他胸前的手顿住了:“哥?”
他此刻的拥抱,像是一种寻求确认和支撑的本能。
犹豫了一下,时樱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抬起,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小心地、试探性地,落在了他宽阔却细得死紧的背上。
她猜测他以经知道贺南祯的事了。
邵承聿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单手手掏出钥匙,将她身后的门打开。
紧接着,他半抱着时樱挪进门,反手关上门。
时樱被勒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想,他哪来的她家的钥匙?
他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安全无虞后,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短暂的脆弱。
“我不知道是我害了他,我一直想完成他的心愿才当的飞行员,樱樱,我怎么办啊?”
时樱把邵承聿从她身上扒拉开,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递上杯水:
“说吧。”
邵承聿摩挲着纸杯:“我十岁就认识南祯了,他和我差五岁,我很羡慕他。”
“我知道,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尽我所能的保护她,不出意外,他也很喜欢我。”
“为了不让我妈发现,所以我骗他,说我叫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