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双手环胸:“解释一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事。”
陈健民在旁边竖着耳朵听,适时补充道:“他应该是说你刚才在楼下和那个美女的事情。”
陶宇:“难道不应该是李明……”
“陶陶!”李明晟见势不好,慌忙打断了陶宇的话。
陶宇大惊失色:“噫!你干嘛突然叫我叫得那么恶心!”
李明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说恶心归恶心有用就行,随后就蹿到江辞面前,习惯性地抬手想去勾他的肩膀,但又很快想起江辞似乎不是很喜欢跟人有肢体坚持,便又讪讪地收回了爪子,改为凑近低声对他道:“你跟我过来一下呗?”
江辞一怔,下意识地望向余响,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后者给他递了一个“去吧”的眼神,就没再说话。
于是李明晟就拉着江辞到阳台单方面滑跪去了,只留了余响他们三个还在宿舍内。
陈健民和陶宇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憋着笑目送着李明晟毅然决然的背影,在阳台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再也绷不住,抱在一起笑弯了腰。
约莫五分钟过后,紧闭的阳台门被再次打开,李明晟仿佛失了魂一样迈着机械的步伐重新走进宿舍,身后的江辞倒是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反差不禁让刚才笑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瞅向了对方,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他俩刚才到底说啥了?
带着同样的疑惑,两人又将视线转向了李明晟,但李明晟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压根没注意到他们殷切的目光。
他们无法,只好把矛头对准了另一个当事人。
陈健民略显局促地搓着手,厚着脸皮挪到江辞面前:“他都跟你说啥了啊?怎么出来魂不守舍的?”
江辞目光淡然:“你们想知道?”
陈健民和陶宇疯狂点头:“嗯嗯嗯!”
江辞的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那你们自己去问他。”
他说完就径直走到了余响身边,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后就继续帮着余响拿收拾好的行李,徒留那两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陈健民:“他刚才是不是笑了一下?”
陶宇不太确定地挠了挠头:“有吗?好像有吧?跟他见了这么多回面我就没见他笑过几回……不对,他有没有笑过都是问题。”
陈健民:“……”
“就剩这些了?”江辞和余响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我都收拾完了,你等我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下去。”
“好。”
“你们这就要走了?”还在探究江辞到底有没有笑过这个问题的两人顿时回过神,齐齐回头望去。
“嗯,回头见。”余响应道。
“那路上小心点嗷,到地方了记得发个消息,顺便带我们云参观一下。”
“没问题。”
待他们出门后,李明晟很快就满血复活,跟诈尸一样地抓住了陈健民和陶宇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们绝对不会想到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靠你吓我一大跳!”陈健民被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得差点原地蹦起,但同时又非常兴奋,“所以你听到了什么?”
李明晟便把刚才从滑跪开始之后他跟江辞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说完后就见自己的两位室友呆成了木鸡。
半晌后,那两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
“他们两个人……”
“是——情——侣?!”
江辞说的那个房子地段很好,离大学城很近,骑单车十分钟不到就能到,上课很方便。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课程表还是不允许他们马上把他们的“新窝”布置好,直到两天后开始的国庆假期。
张淼和方承羽在听说他们不仅搬出去住了,住的还是江辞自己的大房子之后大喜过望,当即决定国庆要来这里旅游,美名其曰酒店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