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到钱了?看来前两天上门还是有效果的。”
名叫张丰文的男人没有看这些暴徒,只是直勾勾看著园区里那栋主楼,著腿往里走,嘴里还不停念叨著“动我女儿”、“弄死你们”这类话。
眼看张丰文不理人,暴徒直接起身一脚端过去:“爷跟你说话,没长耳朵啊?!”
张丰文被端倒在积水里,那狼狐的模样引得暴徒们哈哈大笑。
打人的那名暴徒踩住张丰文的瘤腿,用鞋底左右摩擦著,神情囂张地说:“兄弟,別怪我们心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断你一条腿都是轻的了。”
“之前我们老大也说了,你女儿姿色不错,还不起钱可以拿来抵债。可你抵又不抵,钱又不还,还想带女儿跑路,我们不搞你搞谁?”
就在这时,张丰文突然把手往怀里一伸,掏出一把枪指著暴徒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暴徒们嚇了一跳,纷纷从怀里掏出枪,指著张丰文怒骂。
“你踏马是不是想死?!”
“把枪放下!老子叫你把枪放下!”
“想玩命?你特么当老子嚇大的?!”
雨水在张丰文脸上匯聚成道道湍流,那双满是疯狂与怒火的眼睛圆睁著,低吼声宛如野兽在咆哮:“敢动我女儿!老子不活了,你们也別想好过!”
被枪指著的那名暴徒刚才也惊到了,但他混道上的经验非常丰富,在这种时刻显现出了不同於常人的冷静。
他先是用余光警了一眼那把枪,经过脑海中的记忆比对,发现不是任何已知的警用或军用制式枪械。
从做工来看,也不是那种自製的改装枪,
这把枪通体由深灰色合金构成,表面经过打磨呈现出哑光质地,整体线条利落而乾脆,枪体中央能看见一些暗紫色的发光纹路,看上去有些怪诞。
暴徒咧嘴阴森地笑了:“张丰文,你搁这嚇唬谁呢?就你这吃饭都成问题的穷逼,还买得起真枪?”
“你说你买把假的玩具枪也就罢了,好岁弄得逼真一些,你特么买把会发光的枪?搁这唬小孩呢?!”
张丰文握枪的手微微发颤,青筋在手背上突起,他的呼吸很重,胸膛起伏得厉害,眼里的血丝密密麻麻,像要渗出眼眶,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暴徒嘴角掛起嘲弄的笑,似乎是看出了张丰文心里的挣扎,认定这就是一把假的枪,
他直视著张丰文的眼睛,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故意用挑畔的口吻说:“你们家基因不错,我们老大说了,你女儿一一很润。
“轰!!!”毫无徵兆,漆黑的枪口骤然爆发出极尽炙芒。
一瞬之间,暴徒的脑袋连同胸腔都被轰碎,血肉在能量洪流的衝击下撕裂融解,爆开的碎骨与肌肉组织混著焦黑的皮肤飞溅而出,浙浙沥沥洒了一地,在雨中冒出滚滚青烟。
衝击波剎那间席捲四周,那些猝不及防的暴徒瞬间被掀翻,像破布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泥泞中,一个个眼冒金星,耳膜喻喻作响。
他们惊地睁开眼睛,只见周围满地的积水像煮沸般腾起大片白雾,那名遇袭的同伴半身都被抹去,只剩下血淋淋的腰带连接著支离破碎的下肢。
大雨如注,漫天水珠在暴徒们惊恐的脸上拍打著。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
在边睡混这么多年,该见的血早就见过了。
走私、械斗、私刑清帐,就算身上没有背著人命,多多少少也见过別人杀人。
他们惊骇的不是张丰文杀了人,而是他手中那把手枪的威力。
一枪直接把人融碎,这是什么武器?!
暴徒们失神之际,雨幕中的张丰文撑著瘤腿站了起来,他抬起头,雨水打在那张面目挣狞的脸上,水珠从头髮不断滴落,淌过眼角区域荆棘状的扭曲黑痕。
“敢动我女儿。。。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狩魔九处各单位请注意,边陆黑水街金桃园区刚才发生一起暴力袭击事件。”
“据目击者称,一名男子手持某种大威力枪械对金桃园区发动袭击,其脸上有明显的荆棘状黑痕,疑似是受到狂臆侵蚀的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