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坎两手一拍,脸上的笑容瞬间荡漾开来,语气变得高昂:“成~取货我们熟啊,无论陆路水路,兄弟们都熟得很。那就这么说定了!”
“咚咚咚。”就在两人握手时,敲门声响起。
一名小弟从门外探出脑袋:“孙哥,有个妞说要找您。”
斗篷男用调侃的目光看著孙坎:“孙老大还真是风流啊,那就不打扰你和美人共度春宵了,告辞。”
说完,在孙坎的陪送下,斗篷男从后门离开了。
送走客人,孙坎看向小弟:“哪个妞?我今天可没喊女人来陪我。”
小弟摸了摸后脑勺:“哥,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好像说是您的熟人。
“熟人?”孙坎有些疑惑,跟小弟走了出去。
死灰帮是边睡赫赫有名的大型暴力团体,盘踞在边睡数十年,掌控著整个走私產业的命脉,光是名下掛靠的园区就有十几个,每座都是一台稳定运转的罪恶机器,为这片土地源源不断地供血输毒。
孙坎是这台庞大机器中一座园区的头目,手底下马仔上千,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孙坎跟著小弟来到园区门口,隔著老远就看到了小弟说的那个“妞”。
那是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个子小小的,粉色长髮像一样软塌塌地聋在脑后,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连帽外套,站在门口的水泥墩子旁,正像警惕的小老鼠般四处张望。
孙坎微微一,快步走到那个粉毛萝莉面前,不禁睁大眼睛笑道:“呦?我没看错吧一一这不是周厌嘛?!”
周厌露出討好的神情,有些紧张地搓著小手,著脸陪笑道:“好久不见了,孙哥。”
孙坎挑著眉毛,上下打量著她:“我说,你这一年多跑哪去了?连个影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呢。。”
周厌摸著后脑勺,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前:“没有没有,就是遇上点事而已。。。孙哥,我,我现在有点缺钱,你看你这里还缺人手不?”
孙坎很大度地一挥手:“放心,你也算是我看著长大的,就算不缺人手,周厌妹妹有难处,哥哥我还能坐视不管?”
周厌赶紧点头哈腰:“谢谢孙哥!谢谢孙哥!”
孙坎深吸一口烟,把菸头捻灭在门口的铁栏杆上:“你以前帮我干过不少活,咱们也就別整那些虚的了,跟我来吧。”
孙坎將周厌领进一辆suv,载著她离开园区。
现在是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大家都没起床,街道很空旷。
车內播放著电子鼓点音乐,孙坎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问道:“周厌,你这一年多是出啥事了?去年你突然就不见了,我还挺奇怪的。”
周厌缩著脑袋,小心翼翼说:“犯了点事,还挺严重的,跑去外地躲了一阵子。最近风声鬆了些,我就又回来了。”
孙坎侧头看了周厌一眼,对方靠在副驾驶上,双手紧紧抱著胳膊,似乎是衣服穿少了冷。
他將车里的暖气打开,用安慰的口吻说道:“在道上混,谁还没个犯事的时候。没事,回来了就好。”
车子驶过一条条街道街道,从一片老旧的工业区拐入偏僻小路,最终停在黑水湖畔。
凌晨四点多,湖面起著微微的雾,湖水映著岸边昏黄的路灯,沉静得让人发慌。
这里有一间很大的厂房,看起来已有些年头,铁皮外壳锈跡斑斑,外墙上还能看到几块褪色的旧招牌,从各种鱼虾图案看应该是水產工厂。
孙坎从车上下来,懒洋洋地对厂门口一名穿蓝色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保安只是扫了周厌一眼,也没多问,默默把铁门推开。
“走吧。”孙坎拍了拍周厌的肩膀,领著她走了进去。
厂房里面是典型的水產加工流水线结构,走道两侧摆著几条长条输送带,操作台上散落著一些沾血的切割刀具,空气中满是刺鼻的鱼腥味,看上去就是一家很正常的水產企业。
但越往里走会越觉得怪异,空气里除了鱼腥味,还混杂著某种与淡淡的化工品味道。
在一间冷库外,孙坎停了下来,蹲下身在金属地板边缘用力一掀。
一道暗门赫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