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护食习惯极其严重,吃饭的时候但凡有人离她稍微近点,都有可能受到袭击,以至於没有监管敢当面投餵她东西,她吃的肉都是依靠机器运输现在倒好,陈墨心居然要把这个恶霸带去公共食堂,跟別人一起吃饭?那其他人岂不是遭殃了?
这件事收容区负责人拿不定主意,就往上做了匯报。
后来是局里领导考虑到,名义上作为“狼王”的陈墨心在场陪同,安全性有初步保障。
加之针对狼月的进一步社会化適应训练很有必要。
毕竟对局里来说,如果陈墨心这次调教成功,真能让狼月稳定一些,无疑是好事。
经过再三考量,普管区那边人数实在太多,容易出事,局里不想嚇到正常魔女,於是便把地点选定在了严管区的食堂。
饭点,狼月刚被陈墨心领进了严管区食堂。
刚进大门,狼月毛茸茸的狼耳地立起,感觉阵阵血流在拍打著大脑,一股狂怒感从心中升起。
只见食堂里坐著一排排的魔女们,有人正咬著鸡腿,有人扒拉米饭,还有几个边吃边聊八卦。
这一切在狼月眼中简直是挑!
她自己都还没吃,这些人怎么敢的?!
一瞬间,狼月的眼瞳开始泛红,呼吸变得粗重暴躁,甚至膝盖微屈做出了准备扑咬的姿態。
很快,陈墨心察觉到狼月的异样,有意无意晃了晃手中的打狗棍。
狼月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眼神瞬间清澈了不少,原本翻滚的血气也渐渐收敛,眼睛恢復了本来的顏色。
虽说把那股暴怒与衝动压住了,但对狼月来说,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特別难受。
空气中瀰漫著煎炸的油腻气息、蔬菜焯水的青涩味道、还有呛人的调味粉气味,交杂在一起非常难闻。
到处传来饭勺和碗乒铃乓唧触碰的声音,身边时不时有魔女走过,有几个比较欠的还非得看她几眼,自光像是在看什么神奇动物。
“唔嗯。。”狼月的鼻子不受控制皱了起来,吡起牙齿,喉间传来隱隱的低吼声,很想把那几个最囂张的魔女按在地上暴打。
“篤篤篤。”
陈墨心又用打狗棒敲了几下桌子。
狼月一激灵,耳朵不情不愿地贴到脑后,这才安稳一些。
不多时,给狼月的食物端上来了,是满满一盆血淋淋的生牛肉。
魔女们看到这一幕,神情都很怪异,彼此交头接耳小声討论。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吃生肉?”
“哇,有点噁心,这吃下去不得满肚子寄生虫。”
“好可怕,管理局是不是故意在虐待她?”
“你看她耳朵,毛茸茸的好搞笑哈哈哈哈哈。”
魔女们其实討论得很小声,奈何狼月那双耳朵实在太敏锐了,这些对普通人而言几乎听不清的交头接耳,在她耳朵里跟大声密谋没什么区別。
滚滚热血涌上头顶,狼月捧著生肉的手不自觉用力,啪嘰一声將那块肉挤扁,血水从指缝中喷涌出来,滴落在地上。
今天必须干挺几个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