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饭盆被整个挪到陈墨心面前。
狼月鼻子皱起,开始牙了,但最终还是没吼出声,只是慢慢將手伸过去,又把饭盆一点点拉了回来。
狼月正吃著,陈墨心又手贱了,坐到她面前,两指捏住了她的鼻子。
“唔?!”狼月牙齿咔噠合上,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狼月的眼睛泛红,血压已经上来了,即將控制不住要去咬掉陈墨心的手。
但就在这时,陈墨心另一只手又有意无意搭在了打狗棍上。
狼月的眼神顿时清明了几分,嘴角抽了两下,任凭陈墨心揉捏鼻子,低下头去继续啃肉。
就这样,陈墨心疯狂骚扰正在进食的狼月,甚至还伸出手揪住那对毛茸茸的耳朵,握在手心里不停揉捏。
狼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齿死死咬住,脸部肌肉不停抽动,整个人像活火山般处在爆发的边缘。
但在狼王面前下,喉咙间即將发出的吼声又被她硬生生了回去,她把头往饭盆里一埋,任由陈墨心摆弄,自己默默吃肉。
陈墨心这么折腾人,有魔女看不下去了,发动天生爱人的能力。
那名魔女站起来大声指责陈墨心:“你神经病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唔嗯!!!”怒雷般的吼声骤然响起。
只见狼月猛地砸碎饭盆,站起来护在陈墨心面前,那双隱隱发红的眼睛带著凶光直视著那名魔女,可怖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仿佛隨时都要扑上去將她撕碎。
那名魔女本来站得笔直,想跟陈墨心据理力爭,可一对上狼月那几乎变成血红色的眼睛,她当即嚇得不轻,腿都软了。
“退开!快退开!”旁边一名监管赶紧衝过来,拉住那名魔女的手臂往后拽,她被拉得跟跟跑跑撞到墙角,脑门上冷汗渗淡。
这时,陈墨心伸手轻轻搭在狼月脑袋上,顺势在那对炸毛的耳朵上揉了揉。
狼月眨了眨眼,进入狩猎状態紧绷的背肌稍稍鬆弛下来,但那双透著寒意的眼瞳仍在逼视那名魔女。
陈墨心揉著狼月的耳朵,对那名魔女笑呵呵地说:“我在做我的工作,你不了解情况,就別在那逼逼赖赖,也別多管閒事。”
“今天要是我不在,等你被她咬上一口,你就老实了。”
那名魔女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哑口无言。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墨心对狼月的野性行为展开了大力纠正。
他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棍棒教育。
遇上任何问题,打狗棍一掏。
就一个字,揍。
扑人就揍,护食就揍,吡牙就揍,但凡敢吼一声立刻往死里揍。
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狼月也终於是体验了一把周厌的遭遇,从早被揍到晚,一天天不是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但没办法,陈墨心是战胜她的狼王,狼王就是老大,狼王就是想干嘛就干嘛。
身为低级狼,她是不能有脾气的,只能任揍。
陈墨心这番“暴行”让一些特管区的监管都看不下去了。
之前狼月横行霸道的时候,她们其实都很主张以暴制暴,觉得哪怕手段极端一点也没关係。
但现在陈墨心一天到晚暴揍狼月,揍得她永远都是鼻青脸肿,监管们又觉得这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陈墨心的棍棒教育是真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