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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司马懿上学（第1页）

刘备与司马防一前一后悄然退出房间。

院外夏阳正烈，金光泼洒，刺得人微微眯眼。

刘备深吸一口气，草木清气入肺，肩头重担仿佛轻了几分。

有了司马防这等大才加入，文有田丰、沮授、诸葛?、司。。。

夜色如墨，缓缓浸染残阳未尽的天边。战场早已沉寂，唯有风卷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在断旗残戈间低回呜咽。那柄插在泥土中的刘备巨斧，刃口犹带余温，映着最后一缕微光，仿佛仍在呼吸。

郭风没有再睁开眼。

他的身体冰冷，却仍保持着跪姿，像是大地本身不愿让他倒下。傅士仁带着最后几名亲兵折返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本已撤离至十里外的山隘，可心中总有一股无法言说的牵绊，如绳索勒心，终教人无法远行。

“将军！”傅士仁扑跪于地，双手颤抖地探向郭风鼻息。一丝极微弱的热气拂过指尖，竟未全断！

“他还活着！”傅士仁嘶声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与狂喜，“快！抬上去！用我的马！”

几名残兵立刻解下战袍，小心翼翼将郭风裹起。他身上伤口早已凝结成黑紫色的痂，血水从嘴角、耳道、指缝中渗出，整个人轻得如同枯枝。可就在他们将他扶上马背的一瞬，郭风忽然睁开了眼。

那一双眸子，浑浊中透着清明，仿佛穿越了生死界限，看透了人间百战。

“别……走得太急。”他声音极轻，几近耳语，“阎五……回来了吗？”

傅士仁泪如雨下：“回来了，将军，他带着熊军旧部回来了……三百忠魂，尽数殉国。”

郭风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好……好啊。守拙没死，他们就不肯安息……是俺连累了他们。”

“不是连累！”傅士仁哽咽道，“是您让他们死得其所！是您让天下知道，东莱男儿，宁折不弯！”

郭风闭目片刻，忽又低声道：“诸葛先生呢？”

“已率主力进入泰山腹地，遣斥候联络臧霸将军，准备据险固守。”

“嗯。”郭风点头，气息微弱，“告诉……孔明，莫要恋战。李?、郭汜虽退，但长安必震怒。董卓不会善罢甘休……此战之后，天下……再无宁日。”

众人默然。谁都知道，这一役虽胜，却不过是暴风雨前的惊雷。西凉铁骑纵横天下，岂会因一次挫败而止步？更何况，他们面对的不只是兵力悬殊，更是整个乱世权谋的漩涡中心。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轻响。

一骑瘦马自雾中穿行而来，rider身披破旧青衫，头戴竹笠，腰悬短笛，看似寻常游方士人。然而当他靠近，摘下竹笠，露出一张清癯面容时，傅士仁顿时一震。

“徐公台？！”

来者正是徐庶，字公台，颍川名士，早年与诸葛亮交厚，素有“卧龙凤雏之下第一智士”之称。他曾避世不出，传闻隐居隆中讲学，却不料今夜现身于此。

“我来接他。”徐庶下马，语气平静，却自有不容置疑之势。

傅士仁犹豫：“可将军重伤垂危，需静养调息，不宜奔波……”

“正因如此，才须即刻转移。”徐庶蹲下身，伸手探查郭风脉象，眉头微蹙，“七窍淤血，经络逆行，若再迟半日，魂魄难归。此处距泰山尚有百里山路，又有西凉斥候游荡，寻常疗法无济于事。”

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枚漆黑如墨的丹丸，以指尖碾碎，纳入郭风口中，随即并指为剑，在其胸前连点七处要穴。

刹那之间，郭风胸口起伏加剧，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竟缓缓坐直了些许。

“你……”郭风睁开眼，望着徐庶，“你是……刘备帐下……弃官而去的徐元直？”

徐庶点头：“昔日避祸南奔，非为苟全性命，实因天下未明。如今见一人以樵夫之身，执三尺斧立于万军之前，护兄弟之义，守苍生之道，方知何谓‘真英雄’。故冒死而来，只为助君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