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轻飘飘地扫视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谢景霄,蹙了蹙眉,不清不淡地说:
“孩子顽皮吃到苦头就行,接下来该怎样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老人就转身像屋内走去,留下谢初远。
满身伤痕的谢景霄匍匐在男人脚边,抬起脸,泪水混着血水一起往下流,“爸,救救他!我会乖,会听话,求你救救他!”
“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能做!
只求爸你能救救阿宴,阿宴不该躺在那里的,都怪我,是我,是我让他掺和进来的,救救他,如果那些人不愿意放过他,求求爸你送他出国,好不好!”
“好,我救他,他的事,还有檀家那位的事,你以后不许问,老老实实在家当你的谢家二少爷,明白吗?”
谢初远半蹲在他旁边,手指抚着他湿透的发丝。
谢景霄低垂着头,他清楚这意味什么。
除却顾云宴,自己挂念的只有藏在心底的檀淮舟,他现在已经前往上京,凭借他的实力,定会顺遂平安,前路坦荡,有缘或许能够再见。
“我明白!”
坚定地吐出三个,他像是掏空了所有力气,迎面倒了下去。
谢初远赶忙回头对身后人说,
“快扶少爷进屋!”
……
谢景霄回过神来时,报纸已经被他揉成一团,泪水啪嗒掉落在纸张上晕开。
他清楚记得进屋那个老人是檀老爷子。
清楚记得赶到顾云宴被惨打的现场时,黑色轿车载着施暴者扬长而去,顾云宴手里死死攥的袖扣沾满血迹,印有的图腾跟檀家管家一摸一样。
还好,他并不是将朋友扔在医院自生自灭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像见到顾云宴,想告诉他当年的真相。
抄起文件袋,向屋外狂奔,骑着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在街道上穿梭。
‘云起集团’四个大字越来越清晰,就在快要到达时,一个小孩骑自行车冲出来,躲闪不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