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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第2页）

但没过多久，沈嘉木又约他开学前一块儿出去吃个饭，末了还补充道：“如果你事情很多的话还是算了，我没关系。”

梁闻无奈，实在不忍拒绝，也没办法看着沈嘉木失落，便答应下来。

见面那天，沈嘉木神色如常，只是发红的耳朵暴露了他此刻有些紧张和害羞的事实。

他到得很早，远远看见梁闻向他走来，小跑着往前两步，站定，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梁闻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神情，也不自觉笑起来，对他招手。

彼时梁闻已经把头发染成了深棕，但沈嘉木还是能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他、认出他来，对他笑道：“好久不见！”

梁闻也笑着，望着沈嘉木，轻声道：“好久不见。”

沈嘉木穿着白色T恤，站在阳光里，梁闻看到他头发应该是剪短了些，干干净净，心又轻轻浮起了。

他问沈嘉木假期过得怎么样。

沈嘉木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怔怔眨了眨眼，笑说挺好的，又问梁闻：“怎么染别的颜色的发了？”

梁闻闻言拢了拢头发：“迎接秋冬嘛，虽然现在还挺热的。”

沈嘉木点头：“是啊，气温一直降不下来。”

他们没有去太远，就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馆子，随便点了几个菜。

明明放假时都很期待见到梁闻，但此刻真的和梁闻面对面坐着，沈嘉木反而觉得时间有些漫长了。

他不好意思直视梁闻，便只好一直盯着面前的塑料碗筷出神，任风吹起桌上垫的塑料布擦过他不自觉握成拳的手背。

无话。

沈嘉木竟生出来些无措：印象中，他与梁闻之间，很少有像这样沉默的时刻。

来的路上，他明明觉得有很多话想要同梁闻说，此刻却好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瞄梁闻，没想正好对上对方视线。梁闻正怔怔看着他，似乎很是入神，察觉他目光，才猛然惊醒似的向他扬了扬唇角。

沈嘉木面颊又发起热来，他自知是脸红，干脆也没再回避，抬起头来凝着梁闻。

梁闻与他对视片刻，抬了抬眉毛：“想说什么？”

沈嘉木眨了眨眼，张嘴道：“我。。。我想问你。”

梁闻点头：“好。”

沈嘉木深吸了口气：“你。。。”他吐了个你字出来，就再无下文，憋着一口气，最后缓缓吐出来，泄气地轻轻叹着，又垂下头。

梁闻一刻不落地看完了全过程，觉得有些好笑，又莫名有些心疼，他伸手，想要揉揉沈嘉木头发，最后只是把手落在沈嘉木肩上：“怎么了？”

沈嘉木轻轻摇了摇头，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着笑容，他说没事，只是想问问，你这学期，选修了什么课，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修同一门课吧。

梁闻愣愣，报了个名字，沈嘉木点头说好，回去上教务系统看看还有没有课余量。

他们都知道，沈嘉木那时要问的，分明不是这个，但都心照不宣地就让这一刻过去，谁都没有点破。

此后的日子和往日并无不同，他们还是约着一起自习，选修同一节课，有时候沈嘉木还会从食堂帮梁闻带饭到教室，除了相处时，他们的话都变得比从前少。

有时候沈嘉木明显能感觉到梁闻控制着和他之间的距离，比如虽然消息都回得不慢，但再没有秒回，比如课余时间的拍摄工作，凡沈嘉木不主动问起，他就不会提。

沈嘉木有时心头发紧，却又知道，梁闻这样做的苦心。

他是对的，让他们的关系走在一条更健康、更正确的路上，既然沈嘉木还没有想好要往哪走，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梁闻，那就让梁闻控制好一切好了。

只是。。。为什么还是会感到空落落的有些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