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做派,一看便是心中有鬼!”
叶凡走在夜色中,目光深邃,缓缓道:“殿下,我自然知道他脱不了干系。”
“那您还。。。。。。”
朱标更加不解。
“殿下,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叶凡停下脚步,看向朱标,“我们眼下有任何直接证据吗?”
“没有。”
“那个报信的县吏跑了,刺客全死了。”
“周文元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咬定是匪盗所为。”
“我们若强行拿人,用什么罪名?凭猜测吗?”
“他也是朝廷的官员,没有确凿证据,动他,会引来多少非议?”
“打草惊蛇之后,他背后若真有人,只会藏得更深。”
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他现在以为我们信了他的说辞,暂时放松了警惕,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叶凡的目光扫过寂静的仿佛沉睡着的清河县街道,低声道:
“留在此地,以剿匪和防疫的名义。”
“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调查。”
“查那个‘失踪’的报信县吏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查周文元近来的动向,查他与哪些人来往密切,查县衙的账目,甚至查那些匪盗的来历!”
“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看向朱标,眼神锐利:“我们需要的是能将他,甚至将他背后之人钉死的铁证!”
“而不是凭一时怒气,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
朱标听着叶凡抽丝剥茧的分析,胸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加深沉冷静的谋划所取代。
他明白了叶凡的意图。
以退为进,引蛇出洞。
或者说,稳住对方,暗中搜集证据!
这远比当场发作,却可能因证据不足而无可奈何要高明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重重地点了点头。
“学生明白了。”
“是学生一时冲动,险些误了大事!”
“就依老师之计,我们便在这清河县,好好地协助这位周县令,剿一剿匪,防一防疫!”
夜色中,两人的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