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治疗数月后,经医生建议,幸村最终选择前往德国进行治疗。
幸村是九月底到德国的,九月底,德国的天空澄澈如洗,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柏林的街道上。
柏林泰格尔机场,人潮涌动。幸村拖着行李箱,随着人群缓缓走出通道。他有一张典型的东方面孔,皮肤白皙,眉如远黛,双眸明亮而深邃,恰似藏着万千星辰,带着初来乍到的好奇与期待。
幸村走出机场,微风轻拂,撩动他的发丝。广场上,几株菩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的咖啡香与烤面包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秋意,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身处遥远的德国。
有轨电车沿着轨道叮当作响地行驶,街头的建筑风格迥异,哥特式、巴洛克式的尖顶与雕花,在日光下尽显古朴与庄重,与他记忆中的故乡大相径庭。不远处,一位穿着传统巴伐利亚服饰的老人正牵着一只德国牧羊犬散步,老人的笑容和蔼亲切,幸村见状,也礼貌地回以微笑。
他清楚记得曾经10月病发,次年7月才进行手术,幸而这次早在潜伏期就查出。在做完各项检查后,医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保守治疗缓解病症,如果幸运的话不动手术也可以治愈。
柏林的夏洛滕堡大街上,午后的阳光肆意倾洒,少年漫步在街头,影子拉得斜长。偶尔有几个孩子在街边的喷泉旁嬉笑玩耍,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街边网球场,挥拍击球的清脆声响起,幸村停下脚步,他循声望去,是个样貌出色,极为高挑的少年,幸村神色愕然,德川和也啊。
德川停下动作,来者不善,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看着他,嘴角上扬。“嘿,小鬼,这个球场,我们占用了。”
德川神情冷淡,麻烦的人,网球的事当然要用网球的方法解决。
场面发展到要打比赛,幸村毫不意外。
“小鬼,别说我们欺负你,去找个双打搭档吧,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着鼻子回国找妈妈。”两人笑的放肆,德川握紧手中球拍,正想说句不需要,一道温润柔和的嗓音打断那刺耳的笑声。
“前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组队哦。”
“多谢。”德川看了眼幸村,身形纤细,气质温和,十足的文艺青年,连球拍都没拿,实在是不像会打网球的样子,不过也没事,就是是个摆设他也自信1v2完全没问题。
德川将手中球拍递给幸村,正欲简单介绍着网球双打规则,幸村接过球拍,拍面稍向上倾斜,手掌根部位于拍柄的右斜上方,食指第一指节放在拍柄右上斜面的中间位置。标准的握拍姿势,介于东方式和西方式之间。
德川没再说话,取了自己的备用球拍,从握拍姿式看得出来,他的临时搭档对网球不算一无所知。
对面的发球局,德川站在网前截击位置,他的实力比起U-17的德川稚嫩的多,应付一些歪瓜裂枣是足够的,可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幸村思索片刻,一年后的德川称得上脱胎换骨,只是一年,看来后山的训练确实很有用啊,要不要把立海大的人都丢去后山。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很快被幸村放弃了,他清楚在后山的那些国中生真正能变强的原因是被自己同伴亲手淘汰,一定要超过同伴的决心催促他们拼命变强。
等到德川的发球局他才看清楚这位临时搭档的实力简直强得可怕。
网前的幸村动作干净利落,无论是网球的旋转,速度还是力量都完美的过分,教科书般击球动作,用最小限度的行动获得最大限度的效果,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德川与幸村的胜利毫无疑问,那两人很快离开,德川伸出右手,“德川和也。”
“幸村精市。”
遇到德川和也并进行切磋这件事在幸村意料之外。
绿草边缘,幸村不急不缓,将手中网球抛下,接住,重复几次后,他微微直起身,网球从他指尖轻盈弹出,与高速挥动的球拍瞬间碰撞,发出清脆的“砰”声,如同一记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德川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