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 21 章（第3页）

老人当做没看见玛丽的动作，手上再次拿起书，上面最后一句赫然写道：“高木雅前往岸边仓库，遇到坂口安吾和芥川龙之介。他们和玛丽开始战斗，中原中也及时前来支援。”

房间一片安静，只有女人忍痛的喘息声。老人突然开口问道：“玛丽呀，你加入组织多久了？”

“八年了。”玛丽温顺回答。

“原来都八年了啊。”老人抬头做回忆状，“我还记得一开始是在实验室捡到的你。当时你呀，瘦瘦小小的，让人看了心疼。我把你带回来，教你体术，哎呦，那该死的实验室也算做了点好事。免疫异能，这能力多稀奇呀。”

玛丽不言语，沉默地听老人絮絮叨叨地继续说。

“后来组织人越来越多，我们因为佐藤那小子发现了‘命运’，从此组织才会过上了好日子。”老人感慨，“‘命运’啊，人真的可以违抗命运吗？”

他看着玛丽，轻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要叫这张纸为‘命运’吗？”

“因为祂是命运的先知，能预测未来的走向。”玛丽说出组织一直以来宣传的观点。

老人却激动地摇头反对：“不对，不对，因为这张纸就是‘命运’！是祂在决定未来！”

他沉默片刻，叹气道：“……哎，你们其实都知道，对吧。”

玛丽眼神微闪，没有回话。

“那，你们有想过把祂抢走吗？”

玛丽一惊，抬头直视老人，迅速否定：“没有，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老人微笑，目光慈爱，仿佛看着自家的孩子考出好成绩：“你们有过，不过这是好事。好东西肯定谁都想要，而且你们又没动手，还是让着我这个老人家。”

玛丽语塞，难得不知所措。

“我的小玛丽呀，你说未来是什么样的呢？”老人视线再次投向书本，“由一张纸决定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他哈哈大笑：“哈哈哈，一张纸决定的未来，多么可笑啊。……可我们就是这张纸上的人物啊，还是只是配角呢。”

玛丽不知如何应对老人的自嘲，在纸上只是配角是件好事。主角虽然心想事成，可行动却被限制了，各种麻烦会接踵而至。

“小玛丽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来掌握命运？”老人的话语如同魔鬼的诱饵，让玛丽心脏狂跳。

她双目瞪大，语气干涩：“我们吗？可根本不知道怎么在纸上面写字吧。”

老人再次哈哈大笑，“所以你也想过是吗，怎么在纸上写字呢？这真是个好问题。”

他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语气沉稳，突然严肃道：“有办法。”

玛丽这下真的惊住了，她满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突然癫狂起来的老人。

“是的，有办法。还是白井先发现的。”老人语速加快，表情浮夸，“其实很简单，就是抓住主角，但这不实用。”

更实用的方法是什么，老人不再继续说下去。他另转话题：“小玛丽呀，你有发现吗？横滨这座城市有格外多个‘主角’。我们近期已经拿到了特别多张纸，你交上来一张，小车那边也有一张，大卫更是拿到了两张。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横滨是故事的主舞台，书上大量的篇幅都在这个地方。所有人也将在这里决出真正的‘主角’。”老人站起，双手展开，声音激昂，“这里也将是我们的舞台，我们能操作命运的舞台。”

“但是呀，玛丽。”老人目光悲悯，声音带着哽咽，“但是你们太让我害怕了，是老板对不起你。”

玛丽此时才从令人震撼的消息中回神，她发觉自己呼吸变得更加沉重。双目睁到最大，嘴里发出如同病危老人的喘气声。她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连同椅子摔倒在地。

房间里有毒！

老人缓步靠近，蹲下身，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慈爱地一下一下抚摸着玛丽的头发。

“睡吧，我的小玛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