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低呼了一声,就这么直溜溜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霎时帐内馥郁的甜香和清冷的积雪松木香隐秘纠缠在了一起,浮动在二人的鼻息之间。
空气莫名又开始模糊暧昧起来。
晏姝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眼睫霎时澶了澶,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那殷红的薄唇上。
晏姝鬼使神差地愈发靠近,愈发靠近,而就在最后自己的唇瓣即将落上那薄唇之际。
忽听申下那人轻笑了一声。
“姝姝不是累了吗?”
晏姝恍然回过神来,看到萧彧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脸皮一烫,挣扎着就要从他申尚下来。
可邀之一紧,就这么被继续牢牢按回了怀里,还未等她埋怨出声,下巴便被人捏住,接着那冰凉的积雪松木气息就直截了当地覆了下来。
纯尺交接,佘间紧密芶缠。
萧彧似是总在诱着她主动,最后晏姝实在招架不住,便勾着他的脖子稳了许久。
以至于后来晏姝以为萧彧又要将她吃干抹尽时,未曾想他竟是一吻过后就松开了她。
修长的指节轻轻抹去了她唇瓣上的晶莹,最后低头一吻落在了晏姝的额头。
“睡吧,天色还早。”
他语调低哑,显然已经被方才二人那番细密的稳给勾起了晴玉。
而晏姝虽被亲的晕晕乎乎,但也惊诧萧彧竟是这般轻松放过她了,若是换作以前,那不得折腾个一早上才罢休。
晏姝也确实被亲的有些困了,在萧彧说完那句话后,便也乏得眼皮打架,安心枕在他的臂弯沉沉睡去了。
萧彧此刻已无睡意,只是低头看着怀中酣睡的女郎,心里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
他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漆黑的眼底是沉沉痴缠之色。
昔日的他从不敢奢望他和姝姝还能有这样一天。
在撕开那层温柔君子的外皮前,纵然是和女郎彻夜欢好,萧彧还是会在女郎睡醒前离开。
他太害怕在她面前暴露他卑劣的心思,所以尽最大的忍耐去撑着那张温柔的假面。
而后来知晓他就是萧寻后,他的姝姝更是对他厌恶无比。
那时纵然有过榻上的暂时欢愉,晏姝也绝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所以此刻的甜对于萧彧而言便是是奢求。
他垂眸,静静地看着枕在自己臂弯中的女郎那张莹润小脸,漆沉的眼底划过一丝隐隐的贪婪。
不管姝姝是不是只是对他的身体有所眷恋,他都会抓着这个机会将她永永远远的留在身边。
萧彧撩起了女郎一缕柔软青丝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继而垂眸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会儿女郎的睡颜。
最后约莫过了两刻钟,他才起身下了榻。
周同作为萧彧的近身宦侍,早已在殿外侯着,此刻见自家王上出来,立刻便迎了上去。
“王上,汤药已经熬上了,您看是您这会子是回长明宫,还是就留在宝华殿?”
周同向来贴心,自知道萧彧不想让晏美人怀上子嗣后,便依照医官当初说的,每隔半月熬上一次汤药,再送来给王上。
照医官所说,这汤药半月半月的喝着,只要喝够两年,男子便不能再生育了。
周同当时听得简直心惊胆颤的。
王上如今作为萧国国主,竟然不打算留下一个子嗣。
那将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宗室子弟。
而周最初虽极其不理解王上的举动,可如今时日一长知晓了王上对美人深厚的心思后,便也知晓了,自家主子这辈子就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唯有晏美人的存在才让他多了几分生机和人气。
主子一人时从不在意那些触目惊心的过往,可如今有了晏美人,却生怕自己过往太过肮脏而沾染了她分毫。
周同心中忍不住叹气。
他伺候主子多年,真心觉得当初的公子,如今的王上,实在过得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