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不断交织着。
终于,一只大手绕到她的手腕边抓走了手机,按掉了接听键。
最后几十下猛烈地冲击,裴均的腰胯不停地挺送着,直到一股温暖的热流喷勃而出。
只留下急促的喘息声。
他们尚未分开,裴均感觉下腹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狠狠地纠缠着,直到喘息声平复,性器分开后黏连的液体沾染在衣服上。
“好了。”
攻玉整理着被扯乱的衣物,她摸到胸口的胸针的针扣已经松开,尖锐的针头挂在衣料上,堪堪就要扎进皮肤里。
攻玉觉得性爱是黑白两色的,首先是白色的,在极致的快感中大脑一片空白,再然后就会迎接黑暗的部分,就是贤者模式下思考的痛苦。
这种怅然和宿醉醒来时的情感是一致的。
“走吧。”
“该接他回来了……”
“我去吧,你先回去休息。”
攻玉撑在柔软的靠椅上,看着公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再系上皮带、把纽扣一颗一颗地系好。她听了这话,狐疑地点点头。
裴均让司机开了辆威斯特来,他坐在二排。裴文裕上了车后发现不是妻子,居然是父亲。
没有任何言语交锋,他默默坐到了后排。
待车下了高速,平稳驶向匝道,开入市区时,裴均突然开口:“这次出差顺利?”
“还好。”回答简短得像电报。
又是一段漫长的寂静。
“她怎么没来?”
“身体不舒服……”裴均觉得这个借口有些拙劣,接着又说“小玉是个不错的孩子。”
“……”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操心……”
……
天色渐渐压下来,车灯切开薄暮,照亮前方的车道。两旁的路灯在光线扫过时瞬间苏醒,露出苍白的身体,旋即又被抛回黑暗之中。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回别墅里,女主人已经睡下了,室内显得空荡荡的。
大厅没有开灯,只有屋外的月光照进来。
裴文裕坐在羊皮软垫上,抱着腿在高大玻璃墙下仰望着天空。天空是晴朗的,月亮挂在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