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樨已经被晏玖当小鸡仔一样拎来拎去拎习惯了。
好在苏樨也是一个十分合格安分的挂件,没给晏玖带来什么麻烦。
晏玖给她带回了别院附近,趴在山坡上从上往下看。短兵相接的铿锵声此起彼伏。
没望远镜,这场战斗苏樨根本分不清敌我。只隐隐能看见一个无比英勇的身影杀伐果断,以一敌百。
“这是……”
“我师娘,应夫人。”
苏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只见过应夫人一面,没想到应夫人如此英姿飒爽,巾帼偶像。
“为何应夫人会带兵在这里?”
“回去说。”
晏玖带苏樨到一处驿站借了马,晏玖骑马疾驰,苏樨坐在她身前被颠得不知天南地北。
等到了地方,苏樨下了马直接给一人一马跪下了,当场吐了。
晏玖:“……”
马:“……”
晏玖招呼小厮取来水囊,给苏樨喂了口水,苏樨才算缓了过来。面前不知是哪里的军营,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井然有序出动。
“这哪?”
“京畿大营。”
“这地方能随便带人来的?”
晏玖沉吟片刻,“来都来了,你还想吐着回去?”
“……”
“我们去里面等你小哥哥。”
到底晏玖还是没胆子让苏樨继续去前线看戏,生怕姬玉衡一个不爽暗算自己。
苏樨坐在大帐的主位上,一晚上受惊奔波,她有气无力地问道:“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晏玖给她倒了杯茶,“让本王想想。这件事……从那个红蕖之死开始。”
“玉衡说查不出死因,只当是溺死了。”
“对,一开始的确死无对证,但后来晏京又发生两起死因不明的案子。那尸体停放在义庄多天,其中有一个无人认领,放在棺材里。棺材流血水,给送棺材的人吓掉了半条命。重新开棺时,尸体只剩一层浮皮,五脏六腑皆溃烂化成血水。”
苏樨刚被颠得吐了,被晏玖这么一顿恶心的描述,手里的红茶顿时不对味了,“你不用给我描述地这么详细。”
“不行嘛,当时本王还亲眼见了,一天没吃下饭。樨樨,这个苦我们得共享啊!”
苏樨想当场谋害王爷。
晏玖继续道:“终于,在第四起案子的尸体上发现了一种毒。而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去过黑市。这段时间你家小哥哥和我都在调查此案。而且他已经潜伏多日了。”
“这是来自黑市的药?”
“对,这个药,用量极少,混在茶水中使人心情愉悦,百般是好,但极易上瘾,长年累月五脏六腑会逐渐枯竭,死后化成血水。但若是用量不当,下的重了,则会暴毙而亡。”
“那与德亲王有什么关系,红蕖之死与德亲王脱不了干系,难道他不仅仅是用药的吗?德亲王还包生产毒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樨樨可还记得军师在外面说了什么?”
“大战在即,切忌沉迷声色。”
“你被掳到了这间别院后,松月心传信来,凭借你身上的香囊找到了给你换衣裳的婆子。那婆子不知后面主顾是谁,只管送姑娘去别院,只是她儿子觉得这生意不太正当,留了个心眼跟踪过一回。他带我们找到别院。”
“这间别院我们已经盯了多日,别院是个造兵的地方。巧不巧,不仅黑市的线索指向他,暗地里还有人刻意让我们的目光借着你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