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就在昨晚,这位柳小姐突然到我所在的医院病房,行为。。。有些异常,提出了一些与项目无关的不当要求,被我严词拒绝后离开了。这件事,苏晴记者和助理陈刚都在场,病房可能也有监控可以部分佐证。”
林川主动抛出了部分事实,既洗清了自己,又暗示了柳婷婷有问题,还将时间点和证人点了出来,极其高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罗浩在消化和信息。他没想到林川如此坦诚和主动。
“行为异常。。。不当要求。。。”
罗浩重复了一遍这几个词,“好的,我了解了。感谢你的配合,林川同志。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请你安心养伤,项目上的事情,组织上会有考量。如果想起什么别的,或者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我。”
“谢谢罗主任。我一定积极配合组织调查。”林川恭敬地回答。
电话挂断了。
安全屋里一片寂静。小陈和苏晴都屏息看着林川。
“省纪委。。。罗浩。。。”苏晴喃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川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这是在摸底,也是在递话。他告诉我们,纪委已经注意到马文斌,并且可能怀疑赵志远。他问我柳婷婷的事情,说明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柳婷婷已经被控制,或者知道了,但在试探我的态度和我知道多少。”
“那我们现在。。。”小陈问道。
“等。”
林川下定决心,“罗浩这个电话,说明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浑,已经有更大的鱼准备入场了。我们现在以静制动,反而是最安全的。楚书记的人在找柳婷婷,罗浩这边也动了,我们急什么。。。”
他看向苏晴和小陈: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们手上的证据整理得更加扎实,把项目进度抓得更牢,等待时机。罗浩最后一句‘遇到特殊情况可以联系他’,这就是一条关键时刻的救命热线。。。”
果然,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风平浪静。
楚中天那边传来消息,通过排查几家蓝岛咖啡厅的监控,发现柳婷婷昨天下午确实在省农业厅附近的一家蓝岛咖啡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见过面。
两人交谈了大约半小时,柳婷婷离开时神色紧张。男人的身份正在核实。
但柳婷婷被带去了哪里,依旧没有头绪。
就在林川等人焦虑等待时,关押柳婷婷的郊外秘密地点,也正在上演一场心理战。
柳婷婷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没有捆绑,但门窗紧锁,外面有人看守。她最初的恐惧渐渐被一种绝望的麻木取代。
门被推开,张干在另一个表情冷漠的男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录音笔和一个小本子。
“柳小姐,休息得怎么样。。。”张干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但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