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徐晚起来,暗自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凌乱,松了一口气,“我睡了多久了?”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
这一觉睡得真踏实,梦都没有做一个,醒来脑中也是清明无比。
章行简没回她,转身出去了。
徐晚一脸莫名,她站起身,转了转腰肢,松了松筋骨,深吸了一口窗外带着绿草芬芳的气息,心满意足的打算出去继续看奏折。
却见章行简手上端着一个食盘进门。
“过来,这是银耳羹,润润嗓子。”他盛了一碗,放到桌子上。
徐晚嗓子确实有些干,诚恳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谢谢都尉。”
章行简手一顿,无言的看向她,“都说了别时不时的对我说谢谢,怪别扭的。”
徐晚不听,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沙哑的嗓子也好了很多,最后喝完,还不忘夸赞,“这羹汤真好喝。”
她看向屋外,还有些日光,“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章行简平淡的嗓音出口,“酉时初,你睡了三个时辰。”
徐晚:“……那你怎么不叫我?!”明明感觉只睡了几刻钟的,怎的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她可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章行简摆了摆手,“我自己也没注意看时辰。”
徐晚站起来,打算继续拿着奏折看。
“不用看了,我已经发现了,这个认罪书确实是钟霁的字迹,但是上面有几个字,有蹊跷。”章行简来到书案前,拿起他勾画过后的临摹认罪书。
徐晚凑过去看,见他圈起了几个字:“孟广诬陷、西山藏矿。”
“你怎么发现的?”
章行简一脸傲娇,“其他字迹都是钟霁自己原有的笔迹,就唯独这几个字,不是,像是特意写的与众不同,用心点看就能发现。”
徐晚:“……”意思是她不用心?
“这能作为证据指控孟广吗?”她觉得不能,这证据过于单薄。
章行简也在思考这个事情,“应该还不能扳倒他,倒是可以将这个交给陈御史,当年他被此案拖住手脚,无力查证你父亲的事情,这两个案子,又都是冤案,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翻案。我们就去这个西山看看吧,看来此地,于这背后之人,是个重要的地方。”
“那我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无非是找叶翎要一些防身防虫还有治伤的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章行简刚想说,不日出发,可看向她,有些迟疑。
上次从暗道逃出后,他问过叶翎,她的身体,最好还是不要再受伤,虽然她表面看着没什么病状,可内里气血耗虚,需得好好将养,这西山不出意外肯定是个龙虎之穴,不能让她再冒险。
“此次我先去,你留下,等我消息。”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徐晚一愣,“为何?”
“你伤还未好全,此行凶险,还是我先……”章行简话还没说完。
徐晚脱口而出,“那你也会遇到危险啊。”
屋内陷入沉寂,章行简看着她的眼,表情怔愣,忘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