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奎看著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拋砖引玉:“今日请诸位来到鸿运楼,自然不是为了吃饭,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今日法租界董事会议的结果,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粪帮王荣康看都没看其他人,直接道:“我不管別人怎么想,这苏苍那是必须除掉的,大家都知道我们粪行可容不得其他人插手,那沈玉春要不是杜老板说合,哪里能有他的活路!
本来这沈玉春死了,我们粪行也就恢復平静了,可他苏苍凭什么插著一手!”
在座眾人也都知道他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没人拆穿他,毕竟沈玉春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刚坐上扒窃党大哥位子的陶劲松就忍不住了:“前任大哥刚死在这贼子手里,我们这伙人自然是和他不同戴天的!”
“你们只说要收拾苏苍,可你们有什么办法吗?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们表態的,总得拿出个方法不是?”
这是码头劳工的头目李茂龄,拜了顾竹轩为师,俗称码头霸,在沪上做码头的有三个人,一个就是这李茂龄,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还有一人叫做沈关生,有个绰號“大刀关胜”,主要在法租界那边占著场子,苏苍的六號泊位如今就是沈关生的眼中钉。
今天这沈关生也是到了场,见李茂龄说了话,也就接住了话头:
“如今这苏苍可是在法租界如鱼得水,官面上是动不了他了,想来陆巡长一定是有主意的,可否明示一下,我看了一圈在座的多多少少都和那苏苍有些过节,没必要藏著掖著的!”
“对!沈老大这话说的不错,陆巡长还是明言吧!”
“没错!我们这些做走私的那个和他苏苍没过节?”
“这话在理!陆巡长就不要卖关子了!”
“刘探长电话里也说了,这次来可不就为了解决这祸害的嘛,有啥话直说吧!”
“对!据说这次功败垂成是由於日本人插了手,这小日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底下的还没说出来,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巴,在座的可是很有人和日本人关係不错,他这话要是说完了,估计今晚就会被放在特高课科长原田浩二的桌子上。
“好!大家既然都有这心思,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陆连奎点了根烟“咱们这些人以前做事那都是白的不行就来黑的,黑的不行就来白的!
那这对付苏苍也是一样的,白的不行就来黑的,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出出力,直接给他来的狠的,送他一程岂不美哉?”
听了陆连奎这话瞬间有些冷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座的既然都和苏苍有过节,那自然是了解苏苍的,还有谁不知道苏苍枪法如神,身手了得?
如今这陆连奎竟然说去干掉苏苍!
杀了他大家都乐意,可谁去?
谁又有把握能干掉苏苍?
著指头算算苏苍的战绩,眾人都有些胆寒,死在苏苍枪下的不乏和他们在座的一个段位的。
既有巡长又有帮主!
他们这些人都在沪上混,谁又比谁强的了多少?
陆连奎看了眾人的反应不由得有些鄙夷,就这些货色,还要和他陆连奎称兄道弟?
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刘绍奎,示意发烟倒茶,他自己又点了根烟,吐了口烟气,看著房间里开始烟雾繚绕才接著说道,
“你们啊!都被苏苍嚇破了胆子,都没有人仔细分析过吗?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不要听信那些传闻,自己嚇自己!”
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苏苍第一次出名是那次马克洛夫领头的伏击,可那次除了马克洛夫之外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而且第一次都没有重视他,也就是说被他捡了个漏,先杀了马克洛夫然后各个击破,把那些乌合之眾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
看眾人都在思考,陆连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后来那次他面对风平浪静不也拿两人没办法?要不是有人搅局啥结果还不知道呢?
再后来他去杀了关祖鹏和风平浪静不也带了帮手?那几具尸体我可是去看过的!”
伸出右手,竖起两根手指:“两种子弹,一个就是他的莫辛·纳甘步枪子弹,还有98k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