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都这么晚了,铺子里肯定没有人。
撬锁的人年岁不大,手艺也不精湛,他弄了一炷香这才把锁撬开。
三人摸黑进了铺子,找到里面油灯想也没想就点着了。
“三爷,您说咱们怎么弄,是拆凳子还是拆椅子,还是泼猪血。”
“你还带了猪血?”田三看向他。
“没不过三爷若是用,我现在就回家取。”
田三摆摆手,“不用,来回跑一趟耽搁事。”
田三本就没打算泼猪血,
这东西腥气还不好清理,他还想着这铺子以后他自个用呢。
“那三爷,咱们做点啥?”撬锁的汉子疑惑地看向田三,总不能他废了这么半天功夫,就进来瞧一瞧吧。
“去灶房看看,把他们锅搬走,柴火带走,至于旁的你们瞧上什么就拿什么。都是你们的。”田三不稀罕那一星半点,这东西都没铺子贵。
二人一听,全都欢喜跑了过去。铁锅自是不用说,那东西价贵,他们都想要。
而柴火也是好东西,如今还没入春,家家户户都烧柴火,一捆好几文呢。
他们都想多弄些,各自抢来抢去。这一吵吵声音就大了。
住在后院的三人全都醒了盹。他们悄默声出了屋,每人手上各拿一个木棍。
这东西是今个刚准备的,怕的就是有人来闹事,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掌柜的,咱们进去不进去?”三水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实在太刺激了。
“脚步轻一些,咱们进去。”宗骁右肩还没好,只能左手举着木棍,好在他干活一把好手,就算是左手也能使上力气。
三人将通往铺子的小门打开,前后脚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直奔灶房,瞧见人就打。
嚎叫声在耳畔响起,那二人抱着东西躲闪不急,全都被挨了好几棍子。
而坐在前面厅中的田三,一听见声响就知晓不好,他麻溜跑出铺子,根本没管那二人。
“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宗骁坐在凳上,看着被捆绑好的二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是田三。”
“对,是他。”这二人根本没有瞒着,三两句就把事情交代了。
那田三贼心不死,还想霸占铺子。可他说到底就是个无赖混混,除了一股子不要脸劲其实背后也没人。
而他们这群小弟跟着他能喝口汤,这才都帮着他做事。
这不田三说只要来铺子闹腾一番,明个就带他们喝酒,这二人想也没想就来了。可谁知道都这么晚了这铺子里有人啊!
“宗骁,你打算如何?”刘忠已经醒了酒盹,他心中全是怒气恨不得现在就将人送去衙门。
“放他们走吧。”宗骁见那二人衣裳薄薄一层,就估摸出他们家里应该也穷。既然穷那就好办了。
送去衙门顶多关上两日就能出来,这二人没准还会怨恨上他。
不如将他们放走,不过嘛。
宗骁是有条件的,他淡淡开口:“你们二人可以走,不过田三若是再来惹事,你们二人要提前过来告诉我们一声,透个风声。”
“这事应该不难吧。对你们二位来说。”
“这田三看得紧,我们出不来。”撬锁的那人支支吾吾道。
烛光下,那人手上锈迹斑斑,宗骁立马猜出他应该就是撬锁之人,要不他们不会进得来。
他挑了挑眉,语气冷漠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只能将你们二人送去衙门了,听说衙门如今正在抓人,说什么那贼人会开锁,好像还犯了命案。”
撬锁之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平日就小偷小摸过几次,可从没杀过人啊。
他求助般看向另外一人,示意他赶紧同意。
“好,我们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