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也奇了怪了,咱们山里人靠山吃山,这些年了从没听说有人吃死。”
“你说,该不会是有人给他们下药了吧。”
宗母连连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可是四条人命。谁胆子那么大。”
说完宗母觉出不对,她蹙眉看向妇人,问道:“刘娘子这是话中有话吧,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家下药要害人吧。”
宗母气的站起身来,她好心好意将人带进院中,竟平白惹了一身骚。
“宗婶子,我哪有那个意思,你们两家断了亲自然不会那般。”刘娘子将人拽回凳上,小声道:“我听说那寡妇的孩子是被秋石头打没得,寡妇想走,秋家根本不放人,你说会不会那寡妇不想活了,这才”
宗母自察觉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后,就再也听不下一句。
她淡淡道:“这些我们住在山下的人哪里晓得,不过若真是有人故意害人,那衙门里的自然能查清楚。”
话落,宗母将人请了出去。
那妇人也不恼,起身时还抓了把瓜子放进兜里。
宗安吉带着他岳母过来,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快步上前,搀着宗母进了院。
“娘,这是咋了。您面色可不好。”
宗母好面子,尤其这处还有月阳的娘在。
她抽回自己的手,道:“娘能有啥事,就是同她话不投机罢了。”
宗安吉扭身看向已经走远的妇人。
只能瞧见一个背影,他还真认不出这是谁。
不过他娘都说没事了,那他便没再问。
晌午后,秋妧一行人这才回来。
原本早早就能回来,只是下山时碰见了大屯村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竟有人诬陷是她秋妧要杀了秋家的人。
这脏水往她身上泼她怎么能忍。
秋妧当即冲进人群,将那造谣的汉子揪了出来。
为自证清白,她愿意去衙门一趟。不过若这事和她没关系,造谣的汉子就得磕头给她认错。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生看热闹的人多,一闹腾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凑巧衙门还真来了人,仵作给秋家四人全都验了尸,证明四人确实死于毒蘑菇。
至于投毒一事,当真是无稽之谈。
秋妧前些日子根本没进过山,那蘑菇自然不可能是她摘得。、
一下子她就洗脱嫌疑。
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
秋妧疲惫的回了家,厅都没去就回屋洗澡了。
她得去去晦气。
“阿妧呢,怎么没瞧见她。”宗母在厅中听见声响,可一等人不来,二等人不来。
最后只有宗骁和怀雪进了屋,她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宗骁给自己倒上茶水,解释道:“她先回了屋,一会儿就过来。”
宗母瞧他神色就猜出他们定是遇见事了。
就是不知这事是大是小。
宗骁竟茶水一饮而尽,嗓子舒缓过来后,他继续说道:“秋家人都没了。”
“娘晓得,今个有人来咱家传了话,娘将人打发出去了,一把年级的人竟说胡话。”
宗骁听出宗母话中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