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次钻进被窝,里面都是暖和的。
“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起来了。”
“天越来越冷了。”宗骁怕她一人在家冻着。
秋妧听不得这种被关心的话,她哼着哈着,怕宗骁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掉泪。
“好了好了,我都记得都记得,到时候你回来肯定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我。”秋妧从他怀中逃脱,拿起衣裳穿了起来。
等二人梳洗好来到厅中时,饭菜早已做好。
米粥虽还冒着热气,但已经端上桌有一会儿了。
秋妧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他们夫妻二人来晚了。
“快,来尝尝娘的手艺,今个娘下的厨。”宗母招呼着大家坐下,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
秋妧吃了一半这才惊觉桌上没有宗安吉。
她问道:“三弟呢,怎么一早就没瞧见他。”
月阳往书蕴嘴里喂了一勺米粥:“嫂嫂不用管他,一早就出门了,谁知道办什么事去。”
吃完早个的饭,宗骁就出了家门。
既然决定好了,他的去福顺那告知他一声。
宗骁没空手去,他提了一只兔子。
自家养的,又大又胖,肉厚实。
大屯村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宗骁很快就找到了福顺家,他敲敲门,很快里面出来了一个妇人。
妇人头发花白,比两年前明显见老。
“婶子。”宗骁认得她,这是福顺的娘,“婶子,我是来找福顺兄弟的。”
妇人挤出一个笑,将他迎了进去。
“福顺,福顺。”妇人冲着屋里喊了两嗓子。
很快一个端着药碗的人一脸郁气的走了出来,“谁啊?”
见到来人,他瞬间眼前一亮。
“宗兄。”
许是没想到宗骁会找上门,福顺很是惊讶。
他将人带到屋中,给他倒上水。
小小的一间屋,床上就一床被褥。
屋中全是汤药味,隔壁还传来阵阵咳声。
宗骁不由皱起眉头,他记得福顺早就没了爹,那隔壁屋中是谁?
“我小弟。”
“你怎么没提起过。”
福顺手一顿,苦笑一声,“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宗骁总算明白为什么福顺愿意跑这一趟,为了家人,为了小弟。
“病了多久了?”宗骁问。
“有几个月了,瘟疫后喝药保住了命,但得一直喝着药。”
那药虽说现在便宜了,但一月也得花四五两,一年就几十两。
山里普通人家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
福顺以前攒的那些家底,如今已经用的所剩无几,如今去送货是唯一一个来钱快的办法。
宗骁出门急,山上没带多少钱,他把仅有的五两银子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