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她死在了这里,那么后面呢,男
主如何逃出生天的她也不懂,或许这就是他在书里想到的办法也说不定。
陈七这人啊,一直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她要是阻拦,没准反而会出错。
陈七很享受邬玥对他的紧张和担心,可也是因为如此,他不想一直躲在邬玥背后,“师父,你放心,没事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碰,就是一个自保的方式。而且到时候还有师父在不是吗。”
“我要是说不行,你也会偷偷进行。”邬玥没再劝了,“你自己看着来,不要超出掌控了。”
插手太多,反而会影响陈七要走的路。或许这就是他在故事里能活着离开的原因之一。
陈七笑着点头,保证会以安全为主。
两人吃过早餐,陈七就拿上了家里所有贵重的东西,和邬玥离开了家。
走远一些,进入深山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满是回忆的家,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们都知道,这一行凶多吉少,心照不宣。
陈七很着急,在后山,他砍到了想要的桃木心,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锋利的匕首开始在削木头。
这也是他第一次实践,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可正因为未知才更要做,这无疑是个被困在绝境里的突破口,陈七只管先做出来。
深山里的色调一直都很黑,一旦夜晚来临了,那就是银月裹住了森冷。雾水在白天到黑夜都不会消散,地面潮湿,腐烂的枯树叶里偶有毒虫钻爬过。
邬玥坐在树枝,还在玩着游戏,晃动双脚。
她换回了一身繁琐古衣,穿着金丝勾勒的绣花鞋,而陈七看网上的教学给她简单盘了一个发髻,人比花娇的明媚灿烂。
游戏终于通关了。
邬玥勾唇一笑,她伸了个懒腰,也见了远处的家已经被捣毁,以及,陈七事先把酒泼在家里,很快就火光冲天,炽热的光芒驱散了夜里的黑暗和寒意。
随后有个巨大的影子冲出了火光,它的脸是人样,还有两个脑袋,看起来又不像人,脑袋如动物一样探头闻了闻味道,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它四肢着地,还会从高处往下跳,速度很快。
待越发靠近时,树身在摇晃,树叶也在晃动的沙沙响。
完成了。陈七废了几个桃木练手,终于,他用着最里面的桃木心做好了木偶,提笔在背后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邬玥的面色凝重,“陈七,等下记得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躲好点别出声,再找机会趁机逃走。”
“师父,有人来了?”陈七秒懂,他在山里长大,是个爬树的好手。
陈七三两下爬上去,站在树枝上眺望,就见一头怪物从小山坡往下跳。
薄凉月光下能够看见两颗紧挨一起的脑袋,像人,可是四肢又像动物,且还有一条尾巴,比四不像还要恶心。
陈七疑惑,“师父,这是怎么鬼东西?”
他在书里没看到有关于的描述,也是第一次碰见。
邬玥也没加过,可她的记忆有,“鬼婴。还是连体鬼婴,因为用着最为恶毒的手段炼制,是很棘手难缠的存在。”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陈七被邬玥带下树来。
在他们落地的那一瞬间,鬼婴骤然冲到面前,一脚都能踩碎一块大石头。
陈七看的震惊。
这画面,是无论特效再好的电影都展现不出来的效果。当现实里,真实直面恐惧的时候,才会知道有多震撼。
不过这片土地已经传承了几千上万年不止,并非只有人生活,存在多少奇奇怪怪之物也正常,普通人一辈子所见到的世界只是比冰山一角还要小的天地。
鬼婴同频地转着两个脑袋,两双眼睛盯着陈七,如鬼低语,“陈七,陈七”
它很快,跑动时地面有几个深坑,像猛兽的爪子如山倒来要把陈七抓住。
“师父!”
陈七腰上有一条树藤缠住,把他往后拉走藏好。
见没抓到人,鬼婴很生气,捶着胸口,嘴里发出刺耳的怪叫。
它冲着邬玥而去。
两边斗法,动静很大。
邬玥本就被消耗的虚弱,她落了下层,可是也拦住鬼婴没让它去找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