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七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后背是师父的柔软在挤压,而他为了拖住,自然是要掌着师父的大腿。可是衣服太短了,咳,他的掌心托在大腿根不小心往上走,不经意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陈七的耳尖很红,心跳很快。
他是立马收回了手,可指尖残留的一点点温度,就如同有一百度的热量扑来席卷全身,陈七要被热融化了。
邬玥好笑地说,“陈七,让你的心跳安静点,吵到我了。”
她又不是傻子,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看陈七对她的反应,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且已经疯狂到了这个地步把她复活,又怎么可能会放手,迟早的事。
陈七很委屈,可面带笑容,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师父,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要看见师父,它就是这个不值钱的样。”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是我的错,我这就让它安静一点。”
月光拉长了他们影子,一言一语的闲聊声消失在了黑夜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从那夜和鬼婴一战结束之后,担心霍先科的人还在暗中等着,陈七并没有走,一直在附近徘徊,而且那里是聚煞之地,适合师父复活,他更不会离开。
只是师父的魂体需要养,陈七也需要准备复活的东西。他就将邬玥放在棺材里,摆了一个死牛肚穴,周围都是阴魂形成的磁场,没有高深道行的高人是看不见的。因为磁场的干扰,监控也看不见。
死牛肚穴的形成要有堂气不收,阴气不散,处在阴阳交襟之地,常常如像鸠尾平地,配合七根锁魂钉既成。
但是也容易异变成尸僵,彻底失去意识。所以在此之前,陈七会先用自己的血涂满邬玥的全身,来锁住她的意识不散。
陈七解释的就是这么点,过程的凶险并没有提及,可这些都足以让邬玥震惊了。
她想说何必呢。
可是,陈七已经做了,并且她现在活了,再讲这话也不适宜。
鬼节当天,街上很安静,无人走动,往日热闹的夜市也静悄悄。偶尔见路边烧有蜡烛,纸钱和摆放的几碟饭菜祭品。
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老婆婆在楼房外面的铁盘里烧纸钱,风吹扬了起来四处飞,她却笑着说那是她老伴回来了。
陈七背着邬玥走过,邬玥偏头看了一眼,也没说假话,确实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回来了,就坐在老婆婆身边。虽然没法回应,可是,老婆婆在唠唠叨叨说着话,老爷爷是笑着看向了他的老伴。
除此之外,路上还看见了很多飘过的孤魂野鬼,有家的已经回去和家人团聚了,没家的就四处游走,看看人世间的景象,或者捡走路边有人烧的祭品。热闹的场面何尝不是另外一个世界。
只是,它们在看见了陈七和邬玥之后都瑟瑟发抖,绕道走躲了起来,连想要恶作剧逗一逗也不敢。
一个是阴阳相克,一个是阴气太重。鬼魂也怕阴气,严格来说是阴煞之气。
例如,沾过血光的恶人一身煞气,或者上过战场的将士有正气,可是手里染血过多,就会是一种煞气,人看见了会发怵,一般鬼魂也是不敢靠近的。
见陈七一直走,邬玥不解的问,“陈七,我们要去哪里?”
她还记得这是县城。
陈七说,“快到了。”
他背着邬玥拐了一个弯,进入到一个很偏僻且阴森的小巷子里,有落座几户人家,相隔远,而家家户户紧闭门。
这个时间早就关灯睡觉了。而且鬼节当天,也没几个活人出来走动。
大城市不在意,人多。但是偏远的小县城或者村里很忌讳。除了极个别会出门走动,大部分都是关灯窝在房间。
陈七来到了最后一栋房自建楼,有两层,看墙上陈旧的外表已经有了年代感。
不过房子整体是很好的,设计也不错,也是一栋漂亮的乡下小别墅型。
陈七解释,“这里是一座凶宅,几十年前横死过一家七口人,而且死的很惨。自那以后就成为远近闻名的凶宅,没人敢来住,成为了荒宅。爷爷年轻时就买下来了,只是这些年都没有来过。”
“你爷爷是有真本事。”那是一个为了孙子谋划了未来很长一段路的老爷子。
陈七笑着,一语双关,“我很感激爷爷。”
既感激爷爷为他的操劳,也感激爷爷给他带来了爱人。
沉寂了很久的房子忽然开灯,还有动静传出来,再加上今天还是鬼节,附近人看见了都被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再次闹鬼了,以前横死七口人的时候就没个消停,大家纷纷拉上窗帘不敢看。
凶宅阴气重,邬玥反而住的很舒服。
还有几只趁着鬼门开的节日里出来晃荡的小鬼,生前可能好奇心也重
,它们趴在窗口偷看,又不敢靠近。